果真心黑。
正要开口拒绝他涂药,谢苓忽然感觉身体燥热起来,仿佛有团火焰自小腹燃起,片刻便焚烧至四肢百骸。
好热。
怎么回事?她不是吃过解毒丸了吗。
几息间,身体就越来越热,还涌现出难言的渴望。
她气息紊乱,不由自主地扯了下衣襟,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是方才那杯酒的问题。
谢苓瞪着走来的男人,喘息着怒骂:
“谢珩,你卑鄙无耻下流,居然往酒里下药。”
谢珩眉心微拧,转而舒展开来。
他还不屑下药。
想来是合卺酒,本就有催情的作用。
但他并未解释,而是拿着瓷瓶和纱布走到谢苓跟前,俯身半跪于她脚下,捉住她的脚踝,静默着为她上药缠纱布。
谢苓身子愈发滚烫,眼前景物还是模糊,她咬牙看着谢珩温柔的动作,越来越气。
“虚伪。”
“你现在装什么温柔体贴?这点伤还强迫给我涂药,你怕不是有病!”
谢珩任由她骂,并不反驳。
做完这些,他却并未起身,而是仰头看着她。
二人视线相撞,他看到她眸中不加掩饰的浓烈厌恶,心口一窒。
不知为何,忽然就想到被挡在含章殿外的四十个日夜。
她是否也是站在窗前,满目厌恶的看着殿外求见的他。
谢苓燥热难耐,足踝上的手却迟迟不松,让她愈发难受。
她皱眉看向沉默的谢珩。
红烛帐暖。
男人半跪在地上,冷白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足踝,眼尾泛红。
良久,他终于开口,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