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帮我看看,我的这份配方,和哪种鲜花酥的最像。”
“若是找到很类似的,说明就是那一种。”
说着,她把沈太医的纸张放在两人中间,又把那一摞纸分成两半,推了一半到绿绮跟前,眨眼道:“辛苦你啦,绿绮。”
绿绮恭敬称是,认认真真拿着拿着纸张对照起来。
她一面看手中的配方,一面悄悄侧头,去看谢苓的侧颜。
烛火下,少女容颜娇艳,肌肤莹白如玉,长睫微垂,神色认真极了。
难得一见的好颜色。
怪不得阿佑喜欢。
她从未见过阿佑,如此迫切得到一个女子。
而她呢,即使陪在阿佑身边十五年,容颜渐衰,也得不到的一个眼神,一句怜惜。她也想成为他的妃子,劝他莫再荒唐。
心中酸涩,纸张的字宛若扭曲模糊的蛇影,叫她有些看不分明。
正想拿出帕子,侧过身去沾眼角的湿润,面前出现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指尖捏着一张干净的帕子。
她顺着那只手看去,就见手的主人正愧疚的看自己,嗓音清软:“绿绮,是我不好,大晚上还叫你来看这么多字。”
“眼睛看累了吧,这帕子上有熏的薄荷香,可以解乏,你擦擦看。”
绿绮抿唇,心情有些复杂。
她抬手接过帕子,低声道谢:“多谢娘娘怜惜。”
耳边再次传来对方柔和清悦的声线:“不必道谢,你毕竟是我宫里的人。”
绿绮低低嗯了一声,将帕子按在湿润的眼角。
薄荷冷冽的气味,和无名花香混合弥漫在鼻间,酸涩的眼眶一阵清凉,泪意被逼回眼底。
她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做起事。
两刻钟后,绿绮对比配方的手指一顿。
梅花酥。
贵妃口中幼时的味道竟是梅花酥。
是巧合吗?她记得今日那个名为流徽的掖庭宫女,正是送了梅花酥给陈婕妤。
她掩下心头的狐疑,再三对比后,将配方递给谢苓,说道:“娘娘,这份梅花酥配方,和您给的那份配料几乎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