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打量着簪子,目光一顿后,将簪身拧了下来。
从谢苓角度,正好看到簪身是空心,里面有白色的药粉。
皇后皱了皱眉,将簪子用帕子包了放在桌上,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请宋太医和李太医来。”
小太监躬身称是,快步出了大殿。
皇后这才看向谢苓,语气如常询问:“这可是你赏给陈婕妤的簪子?”
谢苓知道这事就算她不认,肯定也会扣到她头上。
慧德贵妃敢污蔑,说明她送礼的单子,以及陈婕妤和内务府的登记册,已经做好了手脚。
她沉默片刻,回道:“臣妾不确定。”
话音刚落,皇后还未开口,慧德贵妃便掩唇娇笑道:“妹妹年纪不大,记性倒是差。”
“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得了?”
“不过不记得也没关系,内务府可都记录在册呢。”
谢苓没有接话,似笑非笑看着慧德贵妃上挑的凤眸,反问道:“皇后娘娘还未开口,姐姐怎得如此着急?”
“莫不是您想越过皇后娘娘,审讯我?”
慧德贵妃没想到谢苓不接话,反而揪住她这点小事。
她下意识去看皇后,就叫对方眉眼半阖,依旧端方典雅,似乎并不在意。
但她跟皇后斗这么多年,岂能不知对方的心思?谢苓这话一出,恐怕心中更恨她了。
她瞥了眼谢苓,说道:“妹妹真是多心,本宫只不过跟你说笑罢了。”
一旁的周昭仪帮腔道:“是啊是啊,右贵妃多虑了,慧德姐姐只是跟您开玩笑。”
“您若是不喜欢,姐妹们日后便不同您说笑了。”
周昭仪一说话,像是打开了阀门,其他嫔妃也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话里话外说谢苓心虚。
唯独少数几个和谢苓关系还不错的妃嫔,依旧安静坐着。
过了一会,皇后似乎被吵烦了,开口制止道:“事情还未定论,吵什么?”
说完她看着谢苓道:“你进宫将近三月,我知你平日与人为善,不喜争端,但事关皇嗣,你可要好好考虑,若簪子里真是堕胎的药粉,你要如何向陛下解释。”
谢苓点头道谢:“是,臣妾省得。”
这话有提醒的意思,看起来是在为她说话,但皇后如今更多是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