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定然是爱, 不然他为何会想占有她,为何会在她和别的男人接触时, 满心肮脏的嫉妒。
谢苓却轻笑一声,她捏住他的下颌,平淡而轻缓:
“不,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甚至或许连喜欢都称不上。”
“你若真心爱我,就不会三番四次强迫于我,践踏我的自尊。”
“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可心的物件,而不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
明明她娇柔易折,被他全然圈在怀中,可现下,她仿佛成了上位者,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虚伪。
可他偏偏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甚至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她所言。
他只好垂眸看着她,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绷紧了下颌。
谢苓见他罕见的有些怔然,顿了顿后松开他的下颌,趁机远离他的禁锢,讽刺道:“你一如既往的虚伪。”
“独断专行,狂妄自大。”
说完,她抬手拉开屋门,踏入温暖的春光:“谢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争取,用不着谁来施舍。”
少女窈窕的背影沐在春日暖阳中,很快被掩映的竹林吞没。
屋内的青年倚在门框边,明媚的春光透过半开的门扇,只映在他侧脸淡漠的神情上,另一边却隐在昏暗的屋内,难以分辨。
明暗交错间,他昳丽的五官棱角陡然锋利,如同险峭的山峰,带着凌厉的弧度。
日光下他眸色浅淡,瞳孔缩成一个小点,宛若大型野兽,视线牢牢锁定在浅青罗裙少女的背影。
俄而,谢珩笑了。
他抬指轻触被咬破的下唇,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她特有的桃花香气。
虚伪?
自私?
她说得没错。
既然求而不得,做不了她的入幕之宾,那便别怪他不择手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