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剿匪时她为他挡箭,是她追随他跳崖,还是在他装失忆泡药浴时,问他是否喜欢她。
喉结滚动,他觉得自己的气息有些滞涩。
谢苓正在看着他,明媚清丽的面颊上挂着羞赧和忐忑,澄澈的双目在他面上滚了一圈,似乎是不敢再说话。
他仿佛要被她的视线灼伤。
谢珩几乎是有些慌乱的垂下眼,抬手端起梅子酒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清甜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划入喉间,冲散了那分难以呼吸的滞涩感。
他压下心头的怪异之感,放下酒盅,低声回应:“多谢。”
“你的心意…我知晓了。”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锦盒,手指摩挲到了锦盒上凹凸的纹路,细细一看,才发现上面雕刻着一副雪竹图。
并不太精细,甚至称得上难看。
这手法显然是初学者。
意识到这一点,他忽然觉得歪歪扭扭的木刻,顺眼了起来。
谢苓看到谢珩在看锦盒上的木刻,主动解释道:“这是我刻的,本想着堂兄喜竹,刻在上面也算是个小小的心意。”
“可没曾想,我手太笨了,刻坏了好几个盒子,还是难看的紧。”
谢珩捏着盒边的手紧了紧,他摇了摇头,说道:“不难看。”
“它很好。”
声音有几分低沉的哑。
谢苓看起来高兴了不少,唇边漾起笑,语气轻快:“堂兄喜欢就好,快打开看看。”
谢珩嗯了一声,打开了锦盒。
里面,是一支十分别致的青玉竹簪。
色泽青翠,纹路栩栩如生,簪尾上的竹叶,在光影变动下,仿佛真在随风晃动。
手指划过簪身,指尖下是玉器特有的温凉润泽。
这玉簪,比不得他平日用的,但却格外和他心意。
谢苓很了解他。
她似乎…中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