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府里的侍女说,谢二夫人的院子成天都是幽幽的哭声,凄惨哀怨,夜里路过时,瘆人的紧。
谢苓觉得她可怜。
就两个孩子,一个犯了错被逐出谢府,一个命丧黄泉。
而那个本应该是倚靠的丈夫,却不闻不问,甚至女儿的头七都未过,就跟新抬进门的小妾厮混。
在谢苓记忆里,谢二夫人性子不错,话少,也没什么存在感。按照这样的性格,怎么会培养出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儿呢?
真的没有有心之人插手吗?
越在谢府待的久,越发觉得迷雾重重。
她揉了揉眉心,将手中的书本放下。
“雪柳,什么时辰了?”
雪柳将拨弄着碳盆里的银丝碳,回道:“约莫快申时了。”
小姐咱们何时出门?”
谢苓道:“就现在吧,梳妆更衣完,也就到时辰了。”
“你给远福知会了吗?”
雪柳笑着放下火钳,回道:“今儿一早就说了,就按您教的,说是请二公子申时三刻,前往太清湖的湖心亭叙话。”
一面说着,雪柳一面去铜盆里净手,准备上前伺候谢苓梳妆。
一旁打呵欠的白檀见状,并未动弹,而是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问道:“谢苓,你还真要大冷天去湖心亭看雪啊。”
“四周都白茫茫的,也不懂有什么可看的。”
谢苓坐到镜台前,透过镜子看着白檀那张妩媚的脸,笑道:“看得就是白茫茫。”
白檀更不理解了,谢苓却没有要解答的意思。
她看着镜子中谢苓琉璃色的眸子,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谢君迁的脸。
唇瓣顿时幻痛起来。
她撇了撇嘴,妩媚上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嫌弃。
这兄妹俩一个样,都神神秘秘的,喜欢搞些奇怪的事。
谢苓观察着白檀的神色,若有所思。
白檀的身份…她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