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大惊,随即点头道:“倒也正常,这两家虽百年来都有姻亲关系,但内里争斗一直不少。”
“也就王家人敢这么做了,换作旁人哪里惹得起谢家,恐怕连圣上都不行。”
“嘘!你不要命了!”小贩被摊主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捂他的嘴。
摊主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马打了下嘴,神色悻悻。
小贩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没入人群的马车,说道:“这车里啊,我估摸着就是谢大人的堂妹了。”
“谢大人爱民如子,肯定继续赈灾去了。”
摊主点了点头,看向车队最前头身着白毛大氅的青年,觉得朝中似乎没有这号人物,看着很面生。
他想继续问,就有赶集的人前来吃馄饨,只好按下心中的好奇,一心一意做起生意。
*
谢苓跟谢君迁一同回了谢府,谢夫人身边许久不见的溪和姑姑就来了,说是请他们兄妹二人前往延和堂叙话。
谢氏主母相邀,自然是拒绝不得的。
好在路上时,谢珩的属下便来为禾穗易了容,不然还真不能见人。
再者就算她不来,谢苓也是要主动上门去见见的。
一来禾穗的恩人的身份得落实下来,二来兄长不日就要入朝为官,不拜见主家的人也不合适。
遂兄妹俩便带着禾穗,随溪和姑姑前往谢夫人的院子延和堂。
一路上禾穗都有些拘谨,往日活泼的性子也变得有些沉闷。
谢苓知道她自小谷里长大,鲜少出门,初来乍到繁复奢靡的谢府,自然会不太适应。
她刚来这时,也不适应。
谢苓牵住了禾穗的手,温柔得捏了捏她的掌心,朝对方眨了眨眼,以作安抚。
禾穗回握住谢苓温暖的手,面上的紧张的神色舒缓了几分。
而谢君迁也面不改色,不疾不徐得在旁侧走着,看起来对谢府的建筑和景观并不惊叹。
谢苓看了眼自己身姿挺拔,气度温文尔雅的兄长,略微有些担忧。
谢氏…不喜旁支有超越嫡支子弟的存在。
而兄长,师承名满天下的归白先生不说,且一入仕便是五品中书侍郎。这与当年的谢珩,几乎伯仲之间。
另外,她记得兄长那天说过,他是得了皇帝赏识才得此高位,连跳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