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侧碰在她脸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肌肤,长睫微垂,神色认真,黑曜石般的瞳仁盛满淡薄的月色,莹莹如玉。
脸颊上的痒意让谢苓不太适应,她微微侧过脸躲避开他的指腹,表情十分不自然。
下巴却被对方轻轻扣住,又掰了回去,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谢珩清澈的眸光落在她眼底,神色如常,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别动,姐姐脸上有血。”
谢苓轻轻吞了口口水,拒绝道:“我自己……”
来字还未出口,下唇便被他的指腹按住,轻轻揉动擦拭起来。
谢苓呼吸一乱,愕然看向谢珩。
只见他笑意盈盈,目光中没有半分旖旎和侵犯的意味。
“这里也有。”
“姐姐方才咬/得太用力。”
谢珩声音又轻又缓,目光盯着谢苓粉润的唇瓣,感受着指腹上温软的触感,长睫下的眸色微暗。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但似乎还不太够。
他想将手指…陷入她口中,想知道里面的触感是否像他想象的那般湿润柔软。
谢苓没想到对方会做出如此亲密僭越的举动,身子僵在原地,直到的唇瓣忽然被擦痛,她猛地回过神来。
“啪!”
她用力拍开对方的手,眼底闪过厌恶之色,声音是控制不住的冷硬:“你越界了,以后不要随意和女子做这种亲密的举动。”
“男女有别。”
谢珩直起身,目光淡淡扫过她被揉得宛若红牡丹花瓣似的下唇,缓声道“姐姐说得是。”
“受教了。”
谢苓从怀中拿出帕子狠狠擦了擦唇瓣,随手帕子丢在雪地里,又捡起谢珩丢在雪窝里的短刀,将洞口的荆棘丛挑开。
她把绳子丢下去,朝谢珩招了招手:“来帮忙。”
禾穗方才将外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仰头看着谢苓,又看向慢悠悠走过来的谢珩,觉得二人相处有些奇怪,不似亲人,不似朋友。
也不似夫妻情人。
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她一边好奇,一边将绳索绑在腰间,背起了背篓。
很快,她就被拉出了坑洞。
只是她摔伤了腿,胳膊也骨折了,因此站不住,只能由谢苓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