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谢珩这位风头无两,武功不弱的三品大臣被刺杀,建康城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圣上大怒,提了执金吾的赵舟问责,结果赵舟说自己被人恶意拖住了脚步,才没及时去平息动乱。
后面查来查去,查到了谢珩头上那些恶意阻挠执金吾的匪徒身上,纹有谢氏族徽。
也不知圣上怎么想的,顶着民间百姓和朝臣的压力,没有问责也没有免职。
按道理,谢珩应当让那假冒他的属下老老实实在谢府待着,以防有人说他肆意妄为,或者怀疑他每日出门是为了联络党羽。
但如果谢珩就是故意让那属下这么做的呢?
谢苓摩挲着茶盏,手指忽然一顿。
谢珩是为了引人上钩。
只是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就猜不透了。
她揉了揉眉心,感觉真相蒙了层纱,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只好暂且把这事放下。
她又问了几句外面的情况,心里的不安感愈发严重。
除了昌平街的事之外,不知从哪冒出个采花大盗,短短三天时间就祸害了十几户人家的女郎。
而且这采花大盗与以往听到的江湖传闻不同他格外心狠手辣,每个被掳走又送回来的女郎,都被割下脸皮,惨不忍睹。
雪柳说她来的路上,连最热闹的秦淮河岸都冷清的可怕,许多铺子甚至都没开门。
谢苓只觉得心沉的厉害。
梦里分明没这些事。
也不知是她做的哪件事,导致了这一系列的变动,令她感到浓烈的不安。
收回思绪,她才把话说回今日的正事上。
“元绿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雪柳才露出点笑容,她回道:“很顺利,城南的布料铺子收回来的,就等您抽空去看呢。”
谢苓也舒展了眉心,笑道:“总算是有桩好事了。”
“一会出去你我兵分两路,你去找元绿,叫她把铺子低价挂出去卖了,一定要快,至多三天。
“剩下那间胭脂铺叫她尽快收回。”
雪柳不明白刚收回来的铺子怎么就要卖,但她一向听从吩咐,重重朝谢苓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