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这才收了视线,意味不明道:“远福有事,我肩膀受伤了。”
言下之意,只能她来包扎。
谢苓只好硬着头皮,重新拿起纱布,先将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好。
随后目不斜视地咬着牙靠近对方的胸口,手穿过他的抬起的手臂,将纱布一圈一圈裹好。
等替谢珩包扎好,谢苓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双颊被熏红了一片。
她能感觉到对方如有实质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不安极了。
“堂兄,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不等谢珩说话,就低着头匆匆推门而出,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谢珩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修长的手指轻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方才他只是想试试,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否是因为谢苓的触碰。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明明之前他没少和对方近距离接触,甚至握过她雪白的足,搂过她纤细的腰……吻过她柔软的唇舌。
可除了猎场那次吻,因为中药的缘故差点失控,其他时候都没有特别的感觉。
而今日不隔衣物的触碰,竟然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脑海里出现几近兴奋的情绪。
谢珩觉得那刀上或许有毒,不然为何会有如此奇异的感受。
……
自打那日后,谢苓就被迫留在了素娘的院子,今日已经是第五天。
她端着茶坐在窗边看雪,心里焦急得厉害。
还有不到半个月,荆州的地龙翻身和紧随其后的雪灾就要来了。
可她现在被迫留在这,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联系元绿,更别说吩咐对方采买粮食。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谢珩。
他一身月白长衫,气质冷淡矜贵,仿佛那天晚上野兽般侵略的气息和目光,是她的错觉。
他又恢复了那个不喜形于色,宛若山巅之雪的谢大人。
此刻他正端坐在案前,神态认真又漠然,提笔批阅着文书卷宗。
自从那天以后,谢珩就一步都没踏出过院子,也不允许她跟素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