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也不好再多问,想着既然不说,想必是有解决之策,便搁下茶杯,说起了今日的另一件事。
“猎场之事是王闵和林华仪所为,你可知晓?”
谢珩淡淡嗯了一声,抬眼示意对方继续说。
谢择道:“除了林华仪和王闵,以及郡主带走的那两个侍女外,参与过这事的人皆已关到营中地牢。”
“本打算严刑拷问后送入大理寺,但思及你或许有其他打算,便先吊着命扣在牢里。”
谢珩没什么意见,毕竟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他思索一瞬,说道:“先扣着,别把人弄死了。”
人物虽小,但未尝不可一用。只要对方有生的念头,那便是可用之人。
谢择点头应下,又道:“前两日在山庄的事我听人说了,林华仪行事如此恶毒,阿珩你打算如何处置?”
“是顺着清河郡主查真相,亦或是有别的打算?”
谢择倒是不担心谢珩对林华仪心慈手软,毕竟当年二人相识,正是他们兄弟二人做的局。
果不其然,谢珩容色沉静,情绪毫无波澜道:“有别的打算。”
至于王闵,谢择没问。
时机未到,王氏嫡子尚且动不得。
又坐了一小会,兄弟二人相顾无言,谢择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便起身穿上氅衣道:“天色不早,我先回了。”
谢珩将笔搁在和田玉秋山笔架上,起身相送。
二人都不是多言之人,走到门口后,谢择摆了摆手,抬步走下檐阶。
方行不出五步,就听得身后传来亲弟平静淡漠的声音。
“大哥莫要对谢苓动心思,她的去处,我自有安排。”
谢择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谢珩。
一双清冷沉静,一双凌厉冷肃,两双几乎一样的凤眸相对,隔着风雪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不远处的远福吞了吞口水,用廊檐下的柱子挡住身子,拼命降低存在感。
良久,谢择用手拂掉玄色氅衣上的雪屑,声音冰冷,难得带上身为大哥的威严:“天下美人千千万,不是非她不可。”
“大哥这辈子没要求过你什么,唯独这次,”他顿了顿,冷声道:“你换个棋子,她,我要了。”
“等从西平回来,我便帮她换了身份,娶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