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乎很好找证据。
谢苓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图纸,望向谢珩,问道:“堂兄可有章程?”
谢珩颔首,修长的手指轻捏着茶盏,眼神扫过谢苓的指尖,淡声答道:
“先去招金赌/坊。”
谢苓没有意见,她点点头,端起温水喝下,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让她干痛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二人间又陷入寂静,唯有窗外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一闹一静,倒也别有一番感受。
谢苓想掀开帘子看外面,又想着自己风寒未愈,便轻叹一声,歇了心思。
谢珩听到微不可查的叹息,侧目看她。
入目便是如画的远山眉。她明眸轻阖,长睫微卷,在眼下打出一片小小的阴影。玉白的掌心撑着脸,露出一截带着粉玉镯的皓腕,红唇微抿,看起来有些烦闷。
谢珩看了眼严严实实的窗户,半起身用手挑开了帘子。
谢苓正闭眼小憩,就感觉柔滑的衣料拂过自己的手腕,带着细微的痒意。紧接着一阵温热触之即分。
她睁开眼,就到了身旁的窗子开了,上面覆着一层不知是何料子的“白纱”,透过这纱帘,可以看到外头的景象,且没有寒风吹进来。
她有些惊讶,转头看向谢珩。
谢珩眉目依旧冷淡,他淡淡看了眼谢苓,随口道:“这是特制的水绫银线窗,透光而不透风。”
谢苓道:“原来如此。”
她用手摸了摸这名贵的窗纱,心中感慨不愧是谢家,一辆马车的窗子都用如此奢靡的东西。
只是之前她怎么没见过其他马车有?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紫竹说谢珩因救自己膝盖受了寒,犯了腿疾。
这窗纱当是为此安的。
倒是也让她沾了沾好处。
……
天色愈发昏暗,不知何时起,天上飘扬起了雪屑。
二人刚到招金赌/坊门口,还未下马车,谢苓就隔着窗子看到有官差扣押着个额头带刀疤的大汉。
谢苓心口一跳,下一秒就听到旁人百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