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有所指的话让众人下意识看向林华仪。
只见她愣愣地看着曲荷,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转而又捂着唇咳得撕心裂肺。
“曲荷,我一向同郡主要好,你为何会对郡主起了坏心?”
未听得曲荷回话,沉闷的屋内突然响起谢珩如冷泉般的嗓音:“拉下去,杖毙。”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门外的黑甲卫已经推门进来,屋中间的侍女们被他们的冷煞之气吓到,赶忙避开。
黑甲卫二话不说就要押走曲荷,秦璇被谢珩的武断气到。
她冷呵一声:“慢着!”
侧眸睨着泰然自若的谢珩,一字一句道:“没本郡主允许,尔等胆敢擅作主张杀人?”
谢珩掀起凤眸,直对上秦璇的双目,虽未说话,但看得二人之间气氛紧张,称得上剑拔弩张。
谢苓也不打圆场,静默着等事态发展。
屋内静地只余雪拍窗棂的声响,以及微弱的呼吸声。
两大权势的下一任掌权人,无人敢触他们霉头,或者替其中一方说话。
僵持了许久,秦璇捏了捏眉心,放缓了语气:“谢大人,不是本郡主针对你,是此事有蹊跷,或许事关我长公主府的安危。”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谢珩虽有千般借口替林华仪开脱,可他觉得若是现下就跟长公主一脉有了龃龉,未免太过不值当。
他挥退了黑甲卫,漆眸看向静静端坐的谢苓,复又敛眸,终决定不再掺和。
曲荷瘫软在地上,用手拿出塞在嘴里的布子,许是差点命丧黄泉,她抖了许久才稳住了情绪。
她重新跪好,抬起手臂直指着林华仪道:“是林太师独女,林华仪小姐让我做的。”
话如惊雷,众人齐唰唰看向林华仪。
只见她单薄的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着曲荷,声音哽咽:“曲荷,我自诩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陷害我?”
“我与郡主自幼一同长大,更是生死之交,我怎会害她?”
“苓妹妹不久前才来建康,我之前都不认得,又为何理由要害?”
本就坐在轮椅上,此时又一番梨花带雨模样,再者她之前在建康素有才女之名,故而有几个郎君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华仪妹妹一向善良温柔,怎会害人?”
“我看是这刁奴害人不成,还想拉华仪妹妹下水。”
“……”
林华仪哭够了,用帕子沾了沾泪水,对对几个郎君投以感激的笑,引得几人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