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对其中的道理心知肚明。
整个二月份她都像人类世界里那些喜欢捧着茶缸在纱窗边上晒太阳的老头一样安稳,不是半眯着眼睛端坐在洞口晒太阳,就是跟小狼们在离山洞不远处的小河边上玩碎冰,对暗流涌动的成年狼社会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莫莉妈妈一如既往的沉稳,但对伤疤偶尔去接触其他母狼的行为基本不管束,兔子还没胆大到这个地步,罗密欧整天追在葡萄屁/股后面跑,所以她这边是没有公狼会跑过来献殷勤;倒是诺亚那边情况“凶险”,每天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还想努力一下的宽耳母狼,过了不多会又会看到抱着不试白不试念头晃来晃去的小调皮,想躲清静都没机会。
某次他好不容易脱身,看到另一头阿尔法在洞口晒太阳摸鱼,就一个劲地拿眼神往这里剐。
安澜也不好看热闹看得太明显,于是搜肠刮肚找出了点珍贵的同伴情谊,先是咬了宽耳母狼的脊背,然后又咬了小调皮的后腿,把两个姐妹都驱逐到六七米之外,这才让可怜的阿尔法公狼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
小调皮约莫是看不上其他公狼,经此一役彻底没心思了。
年纪稍微大点、机会已经不多的宽耳还不死,阿尔法狼那里没有机会,它就把目光放到伤疤和罗密欧身上转个不同,又因为伤疤在那场战斗后地位一落千丈,目前可能还比不上罗密欧,它的重点攻略对象就成了这头刚刚到三岁的年轻公狼。
它们两个的互动经常把安澜看笑。
每回都是宽耳母狼率先靠近,然后一边舔舐对方的耳朵,一边嗅闻对方的尾巴,罗密欧常常会在气味的驱使下返过来嗅一嗅宽耳的尾部,可如果对方再有什么其他动作,它就会像被踢了一脚似的亡命狂奔,躲到积满雪的灌木丛里,脑袋放在前臂上,眼睛抬着,耳朵竖着,喉咙里咆哮着,简直跟躲空袭没什么两样。
意识到对方的拒绝,几天之后宽耳母狼也懒得动弹了。
大概是觉得不管成不成反正老娘该做的都做了,它又回到从前那种懒洋洋的状态,成天和其他三个亲姐妹一起躺在山洞外面的雪地里晒太阳,糯糯已经长得很大只了,安澜现在一点都不想给它跟小调皮当枕头,可恨每次都甩不开,只能被压在下面共同摊成团格外厚实的汪汪雪饼。
到最后大家都对繁/殖季节丧失兴趣了。
整个谷地狼群里只剩下罗密欧和葡萄还会凑在一起,有时候紧紧靠着咬耳朵,有时候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