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它们都开始奔跑时,又会将那些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个体裹挟其中,形成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溃逃。
安澜轻巧地朝侧面避开。
其他四头大狼和她站在一起,这里离棕色洪流只有不到四米远,却没有一片棕色胆敢在此时此刻离开大群、独自留下、和灰狼进行对峙和抗争。
于是他们同家族会合到一起。
二十多头野牛跑过后的雪面堪比硬地,不需要去拔陷进松雪里的四腿,也不需要费劲保持一字阵型开道,狼群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哪怕在干苦力活都有些奇异的愉悦。
到了这里,战斗已经没有悬念了。
当大部队冲上雪坡时,小牛犊和它的母亲被落在了最后,成年野牛不断地用叫声催促,希望幼崽可以振作起来,再次迈动步伐,但这一切都没有得到回应。
母狼王第一个上前,咬住了猎物侧身的皮毛,旋即是第二头狼,第三头狼......安澜在边上稍稍喘息了片刻,然后也避开后蹄的活动范围,咬住了它的大腿。
野牛妈妈还不愿意放弃。
它在边上横冲直撞,试图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狼群驱散,或者能够杀死一两个敌人,宣泄一下心中的悲痛也好。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愿望似乎能够被实现。
松树场公狼王可能是太想展现价值了,半个身体都扑在小牛犊身上,结果想撤离时前爪被厚厚的牛毛一缠一勾,耽误了几秒钟,差点和牛角来了个硬碰硬。
幸好有头灰狼从牛腹底下撞了它一下。
两头灰狼就跟放动画片一样滚着雪球飞出去两三米远,然后各自弹起来朝侧面逃窜,躲开了一击不成又跟着一击的庞大母牛。
安澜被这番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