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拖着对方往后拽, 一边在压着对方往前走,几乎形成了在原地绕着地方打转的奇怪局面。
对十字鼻来说,如果安澜继续用力拖拽,它就可以顺势跟着往那个方向移动, 这样一来不仅狼牙造成的伤害会被减缓很多, 就连力气都可以省下不少;如果安澜不拖拽,它就会有更多的空间来腾挪。
前提是它扛得住身体上的痛苦。
安澜感觉狼牙穿透皮毛已经刺入了肌肉之中,假如她继续撕扯, 很有可能能把这一整块皮肤从十字鼻脸上撕下来, 或者至少在上面制造一个巨大的豁口。
对她来说, 这次袭击变成了消耗和成果的对比。
制造一个豁口,能不能撕扯到重要的神经、血管或者干脆伤到眼睛呢?
假如答案是否定的,只是开个口子,达不到压制的效果,对战力没有太大影响,那么损失的体力对之后的战斗而言就比较亏了。
不过十字鼻真的能一直扛下去吗?
眼下可只有它一个在不停地流血。
思来想去,安澜决定赌上一赌,反正最坏的结果也能在对方脸上留下一个难以愈合的伤疤,提醒它这次战斗造成的后果。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安澜几乎都能听到狼牙之下筋肉撕裂的声音,十字鼻终于无法忍耐这种痛苦,从省力的被动状态转为了主动状态。
它做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用力冲撞。
和刚才顺着安澜拖拽的力量往前走不同,此时此刻十字鼻爆发出了惊人的冲击力,比安澜走得还要快,把全身上下所有的重量都加诸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是个不要命的打法。
随着每一次冲撞的发生,十字鼻都在扩大着已经被撕裂的伤口,但它表现得好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只是用力地甩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