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七分钟的对吼之后,坡地狼群悍然越过草原,朝着视线范围内的第一棵大树和大树底下的谷地狼群扑来。
公狼王和母狼王几乎同时迎了上去。
它们迈开四腿,高速狂奔,眼神如炬,皮毛随着肌肉的动作流水般涌动,爪子落在草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犹如两军交战时敲打起来助威的急促鼓点。
紧跟着首领的是棕耳朵和十字鼻。
这两头贝塔狼一向是狼群中的中流砥柱。
棕耳朵在受腿伤之前曾经有过单枪匹马杀死入侵独狼的赫赫战绩,只是在受伤之后受到拖累,敏捷度和发力流畅度都有所下滑。
十字鼻虽然对内不得人心,对外作战却一向勇猛,在两年多来狼群发生的领地斗争中,它凭借体型体重优势屡屡形成压制和击杀,是个战功彪炳的强大战士。
和这四头大狼相比,黑狼加入狼群的时间并不长,战绩只有和阿尔法狼的那次战斗;宽耳在打团战时总是凭借速度优势窜来窜去,因为经验不足,真正造成的伤害比较刮痧;长腿年纪小,战斗记录一片空白;而安澜......
安澜曾经是个划水大师。
回顾记忆中的那些战斗经历,她只能捂脸叹息。
其实原身的生存哲学可能非常有效,因为它总是能巧妙地避开战斗中心,精确地挑到最菜的敌人,然后跑跑停停,起一起骚扰作用。
那时谷地狼群从没遇见过在数量上就落入下风的挑战者,即使它划水,也不会影响正常战斗的大局。
但这次不行。
甫一交火,安澜就意识到了危机。
六头坡地灰狼像推土机一样并排推入了谷地狼群中间,将阿尔法狼、贝塔狼和普通成员切割开来,分成几个小型的战区。
与此同时,坡地母狼王和谷地母狼王硬碰硬地撞在一起,双方都没有丝毫保留,体力不要钱似的燃烧着,拼命想把狼牙扎到对手的喉咙里去。
在另一侧,坡地公狼王带着两头大狼,也和谷地公狼王战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