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靠在崖壁上盯着双手,不明白刚才这双手怎么就自己动作了起来,把他害成了一个杀/人/犯。
格根比莫日根想得更多。
他首先想到的是精神状态不稳定成这个样子,以后不能再把莫日根放在团队里了,否则就像放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一口。
紧跟着想到的是那如果要把莫日根移出去,这个都敢杀人的疯子会愿意吗?光靠知道内情这件事,能把他控制住吗?对方完全可能以偷猎和走/私来反威胁啊。
如果......
不,不行。
格根咬紧牙关,迫使自己盯着地面上的惨状,思考着对策,但他越是思考,一个魔鬼般的念头就越是在脑海中叫嚣。
这一推推下去的不仅是阿尔斯兰,仿佛也把所有人的理智和底线推进了无底深渊。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古怪了起来。
打断沉默的是一颗滚落下来的石子,格根和莫日根抬头一看,就看到那只疯子金雕又开始在空中盘旋,好像根本不会累一样。
莫日根脑袋发热,直接举起枪。
但他的手在扳/机上按了半天,不知想到什么,竟然没有按下去,而是硬生生逼迫自己把枪重新端好,死死贴住崖壁。好像嫌弃贴得还不够紧,他把藤笼解下来放在一边。
他的这个举动就好像一盆装满冰块的冷水,泼得格根从头到脚透心凉。
为什么一个冲动的家伙竟然没开枪?
为什么一个刚推过人的家伙竟然要贴住墙?
莫日根是不是在戒备着他,这种戒备有没有可能导致进一步的冲突,双方都有枪,在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发生进一步冲突,他真能占据上风吗?
想到这里,格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