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游得很慢,而且靠得很近,有条嫩黄色的小鮣鱼完全迷了路,竟然松开吸盘,离开同伴,昏头转向地朝虎鲸奔来。
小家伙摆出一副完全没错自己来对地方的模样,半点没犹豫,瞄准胸鳍,啪嗒一下就把鞋底状的脑袋贴了上来,通过竖起隔板挤干净里面的水,牢牢地吸附住。
鮣鱼总会成群结队地挂在海洋生物身上,如同搭乘一辆辆深蓝巴士,从世界的这头旅行到那头。消耗了大鱼的体力,吃了大鱼嘴边掉下来的食物碎屑,这群不请自来的旅客付出的仅仅是偶尔帮大鱼做做身上的清洁工作。
吸盘抓在胸鳍上的感觉是种奇怪的刺痒,安澜在这一刻才多少有点理解为什么大鲸鱼喜欢跳出水面拍打身体,因为它们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来对付藤壶和寄生虫。
没办法对付藤壶,还没办法对付鮣鱼吗?
搭便车不付钱可怎么行。
心里憋着坏,安澜游到海岸边上招呼舅舅帮忙清理。
直到这时小鮣鱼才发现自己进了群居海兽的狼窝。
它先是慌不择路地朝岸上游了一段,然后才像大梦初醒一样,没命地朝海里奔去。
虎鲸们大笑起来。
而在远处巡航的土著居民叽叽喳喳地说着安澜听不懂的方言,约莫以为这两个外来客是两个没见识的乡巴佬。
第74章 第 74 章
最后安澜和莱顿是一鳍一个被维多利亚拱走的。
老雌鲸在离开时还为孩子们撑了腰, 冲着那群加拉帕戈斯虎鲸鸣叫了好几声。
短暂的放风之旅后是更加紧凑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