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既然投身这个阵营,在确定走不走下一步、能不能扎扎实实走出下一步之前都会力求维持现状,并且她对女王曾经教导过她的这件事也很承情,因此没什么犹豫地做了个臣服全套。
黑鬃女王则是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宽和,面对主动站起来贴近的高位者,它只是简单地龇了龇牙,喉咙里滚动的咆哮声才微微一响就被收敛了回去,变作和善的问候。
大概是教得多了、倚重得多了,无论再怎么知道要警惕,要利用,都会有种带后辈的感觉,而且安澜投诚后也算是为它立了不少功劳,所以两边相处得异常和睦,让许多明里暗里打量的氏族成员失望不已。
幼崽都是“见风使舵”,不,应该说“会看脸色”的生物,发现母亲对面前的壮年同类流露出的善意比恶意多,便进入了探索新世界的兴奋状态,一个劲地绕着安澜打转,转了几圈,就盯上了她垂下去的尾巴。
其中一只幼崽张嘴试探了一口。
安澜立刻觉得自己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斑鬣狗这种出生就是满配的动物杀伤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那一口下去,饶是她已经成年很长时
间了,浑身上下长的不说是钢皮吧,怎么也是差不多的程度,还是被咬得虎躯一震,酸爽直冲天灵盖。
更憋屈的是,箭标还在不远处幸灾乐祸地吐出了舌头,明明是一只斑鬣狗,却做出了比狗子还要狗子的表情。
安澜:“......”
懂了,也是被咬过所以才憋屈是吧?!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收拾心情,以应对黑鬃女王不间断的打量,后者不仅没有喝止幼崽,甚至还有鼓励的意思。虽说制止并不是斑鬣狗社交中的应有之义,鼓励袭击才是常态,但那个态度摆在女王和臣属之间,是个高位者都要咬牙。
一直到社交结束,黑鬃女王的眼睛还黏在幼崽身上,片刻都移转不开。
安澜......安澜只能理解。
卷尾和更早的幼崽出生时它还处于想要谋算宝座却迫于形势不得不放低身段的阶段,不能给幼崽提供自认为最好的东西,现在,它是名正言顺的女王,最大的敌人已经“认输”,剩下的几个联盟之间又可以相互牵制,所以自己有多少,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