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和英虎早上起床去树林巡逻,本意是要保护生活在山林里的野生绿孔雀,然而他们每天经过的路上都能看到一大群“小凤凰”在田地边缘鬼鬼祟祟,套着一副“假装四处看风景”的伪装朝民居进发,走到近处就盯着人家墙上挂着的辣椒、玉米和其他作物猛瞧,瞧着瞧着就要下手去偷。
护林员们看乐了,小曾更是给气乐了。
“我是短了你们吃喝吗?”有一次他在配饲料时冲安澜抱怨道,“天天蹲在外面等着吃自助,配好的用来补其他营养的饲料倒是嫌弃得厉害,给我剩下那老多。”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贡献了自己的辣椒串。
其实也不是每只绿孔雀都欣赏这个味道,至少安澜家里的蕨菜就不是很欣赏,每次看到一大堆抢食的同类,偶尔早起时在晒场上看到偷偷摸摸飞上来想薅阿古家羊毛的同类,它都会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后再跑去跟老牛鸡同鸭讲。
它不知道其他绿孔雀看到它也很不解。
成年孔雀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还有喜欢蹲在牛身上消磨时光的同类,每次看到这种其乐融融的画面都会战术后仰;小孔雀们虽然也想不通,但都觉得这只同龄鸟可能有什么特殊绝技,比如能跨物种交流,因此对蕨菜推崇备至,常常跑来用鸣叫声和肢体语言发起社交。
蕨菜很无助。
蕨菜满头雾水。
出于对母亲的绝对信任,它开始在每次“被社交”时跑到安澜身后躲藏,这一躲藏就会带来一长串亚成年和小孔雀,然后是好几个担心幼鸟会跑丢的“慈爱”的母亲,其中当然包括雌孔雀。
这就导致了一个关键等式的形成
只要蕨菜一边喊妈妈一边往这里跑,安澜就知道自己挨打或者表演迂回躲避挨打的时候要到了,诺亚也知道自己情不自禁看戏然后准备挨打的时候要到了。
养孩子养了半年,做父母的从未觉得这只小孔雀那么猫嫌狗厌过,甚至还对那拉长了的呼唤亲鸟的喵喵声产生了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
当然咯人类和孔雀的喜悦并不相通。
在绿孔雀们上演一出出大戏时,除了总会莫名受到“迫害”的研究员小曾,村寨里的原住民和不远万里赶到这里看孔雀的游客都很满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