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澜再次安分下来, 每天不是去和护林员幽会就是蹲在矮树枝上观察家族, 偶尔才会悄摸摸落回地面去戳一戳圆滚滚的雏鸟。
小鸡崽子们见怪不怪, 就算被轻轻啄一下也只是不高兴地“叽”一声, 最多再生会儿闷气。等到它们再长大一些, 稚嫩的叽叽喳喳就变成了细弱的长鸣, 最后变成了中气十足的猫叫声。
安澜听着有趣, 一腔恶趣味差点死灰复燃。
绿孔雀妈妈到底和她是母女,闭着眼睛都能察觉到那股蠢蠢欲动, 赶紧把小孔雀带走了。失去玩耍对象,安澜只好咂咂嘴,蹲回树枝上晒太阳。
每当这时她就会思念自己真正的同伴。
诺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按说“相亲大会”是最有希望碰头的场所,但安澜一路看下来就没看到任何一只像的,他要么不在这片山区,要么就是穿成了其他小动物。参考过去几个世界的穿越规律, 她更倾向于前者。
可是绿孔雀生活在固定的栖息地里, 要是没有线索, 她连往哪个方向走都没法决定,贸然行动说不定还会把距离反向拉大。
......真头疼。
安澜在阳光中眯起眼睛。
当初他们在美洲豹世界里是前后脚离开的, 算算年龄现在都十四个月大了, 十四个月大的雄孔雀应该有模有样了,也该开始长尾巴了吧?
这天下午安澜久违地梦到了诺亚, 梦里一只乌漆墨黑的大孔雀屁/股上长着彩色的雀翎, 一路跑一路掉, 她就跟在后面捡,永远没有穷尽。
与此同时,远在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只雄孔雀打了个寒颤,原本好好叼起来的川梨一下子抖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到了排水渠里。
饲养员小曾:“......”
奇怪,这都快六月了,竟然还会冷吗?
眼看雄孔雀又打了一个寒颤,他困惑得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