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
安澜狐疑地靠近母亲,后者轻轻啄了啄她的脑袋, 顺势梳理脖子上的羽毛, 然后一边发出咕咕咕的呼唤声, 一边带着家人往树林里走。
雄性绿孔雀的领地范围很小,没过多久他们就走出了老父亲实际掌控的土地,那萦绕在耳边的熟悉的长鸣也被陌生的长鸣韵律盖过,渐渐地就分辨不清了。
母亲侧耳听了一会儿,好像在判断领地主人歌声的优劣。另一只成年雌孔雀则用脚爪刨着地面,仿佛没有听到的样子,就连身后两只刚迈入性/成/熟/期的年轻雌性也都兴趣泛泛。
可是雄孔雀很有展示的欲望。
安澜就听到一阵呼啦哗啦拍翅膀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大东西落在树叶堆上的声音,紧接着,这片领地的主人就着方步朝造访者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展示着身上的羽毛。
当距离缩短到三米时,它忽然站定在高起的土堆上,阳光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把梳理齐整的多彩羽毛照得晶亮,这种晶亮在树叶阴影斑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难以忽视。
就还......挺突然的哈。
想不到这些雄孔雀对如何展示自己漂亮的一面还挺有研究,安澜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啧啧啧,只恨山里没有瓜子可以磕。
雄孔雀努力凹造型,雌孔雀却不为所动。
母亲微微歪了歪脑袋,浑身上下每一片羽毛都在诉说着无动于衷,左眼写着“就这”,右眼写着“赶紧”,羽冠上还顶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新花样”。同为年长雌性,另一位绿孔雀妈妈反映也不太热烈。两只年轻的雌性倒是应景地催促了两声,想要叫对方快快拿出真本事来。
于是雄孔雀开始跳舞了。
它先是慢条斯理地转了一大圈,然后伏低上半身,将覆羽缓慢地抖开,就像抖开一把绸缎做成的扇子。当尾屏完全展示出来后,它的步调变得更有韵律,翅膀也不停摆动,仿佛合着一种只有它自己能听到的音乐节拍。
当一只年轻雌孔雀出于好奇近前去打量时,雄孔雀的舞姿变得更加激烈,围绕着爱慕对象不断旋转、挺身,直到对方失去兴趣、冷淡地走到一旁,它才又回到原先的节拍当中。
这种“舞蹈”对形态和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