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也很生气。
可恶的人类,自己在外面吃奶油蛋糕,味道也不让他们尝尝,就算鹦鹉不能吃奶油,也不能喝肥宅快乐水,好歹弄点蜂蜜兑水让他们也有点参与感啊,出最大的力,啃最小的墨鱼骨,可恶!
两只鹦鹉商量着要罢工,但是第二天看到晏晏的爸爸妈妈都红着眼眶,罢工的事就不了了之了,情景喜剧倒是出了第二季。
晏晏很快就把“谢谢“说通顺了。
无论谁给他捡东西,或者递东西,或者送东西,只要鹦鹉们表现出等待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示,到后来安澜和诺亚都不提示,他也不需要他们再去提示,会非常自主自觉地在得到帮助时说一声“谢谢”。
再后来他学会了更多词汇。
但是他仍然学不会叫人。
安澜也试着教他“爸爸”和“妈妈”这两个词,晏晏不明白什么是血缘关系,也不明白爸爸是什么含义,妈妈是什么含义,但是她想着哪怕当做一个称呼来叫,就像叫她“安安”一样,恐怕对那对夫妻来说都是继续前行最好的慰藉和动力。
这一教就是半个月。
她和诺亚教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都叫习惯了,对方也听习惯了,每次进门都会听到“爸爸妈妈”,只不过都是从鹦鹉口中叫出来的,从来也没有从儿子口中叫出来过。
卡在这个环节上,安澜和诺亚难免着急。
雅芳奶奶倒是一点都不心急,她有时候会走到鹦鹉教室里摸着他们的羽毛和他们说悄悄话,某次她提到这件事,说了这么一些话
“自闭症儿童就好像是一块被卡在山上的大石头,底下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阻挡物,使他们没法顺利滚到山下去和其他石头会合。我们做的行为分析法也好,其他治疗方法也好,本质上都是通过人为手段是引导、疏通、教育,把那些阻挡物一点一点地抽掉......”
“......而到达某一个临界点之后,一切就会变得越来越容易,变得水到渠成。这块石头会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样做,它会越过剩下的阻挡物,勇敢地滚到山脚下,滚进石头堆里面去。虽然它在到达时身上还会带着曾经被阻挡物磨擦出的缺损和不全,但那些瑕疵不会损害到它作为一块漂亮石头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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