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少有的保住了官帽的高层。

在老?军部的统辖之下混得风生?水起?, 又?在亲军派倒台后全身而退,眼前的男人或许不光是精通人情世故, 对于政局也一定有着过?人的判断。

对于裴初这样直接插手干涉自己手下的认命和调动,卫宏图不可能没有不满,可他对于裴野除了报道当日推辞不见之外,并没多加刁难, 反而在这初次见面时公?事公?办地告知了裴野他的工作内容:

“我看了你的档案,你的年龄比我儿子大不了几岁,想来?在你们党内一定是干出过?一番名堂。但?是来?了特警局,你的一切都要清零, 先从基本工作做起?,戒骄戒躁, 明白吗?”

“明白了卫局, ”裴野放下手,“我没有经验,一切听?您的领导。”

卫宏图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男人眼皮微微赘着,漫不经心似地打量了他两眼。

“你那个?哥哥, ”卫宏图忽然一转话头?,“他就继续留在军部了?”

裴野怔了怔,点点头?:“是。”

卫宏图暧昧不明地咧嘴一笑:“这样啊……行,没什么事了,回去吧。”

裴野忽然有点不自在。他对于他所谓的组织自然是没什么荣辱与共之感的,可于卫宏图而言,他也好裴初也好,都是一丘之貉。

他知道卫宏图那一笑是冲着新党的欲盖弥彰,对老?军部的权势深恶痛疾,却又?垂涎那些人昔日的风光。这种被看穿让他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被看扁了的感觉。

裴野知道自己无需有过?多反应,简单应了一声,退出屋门,下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警长及以上的职务才可以拥有独立办公?室,一级警官二到?四人共享一间。裴野实职仍然是一级警官,分到?的那屋却宽敞明亮,还是个?大“单人间”,显然是有人提前得到?风声,特意来?讨好他的。

裴野前脚刚踏回到?办公?室,恰好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他坐下来?,拿起?听?筒:

“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

“裴警官你好,刚刚友单位打来?电话,说您早上找过?他们,要他们给您回电。”

“友单位”,正是傅声被转移出来?单独软禁之前住的那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