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院子外停着两辆军牌轿车。
别院门拉开,裴初跨入屋内,一行人紧随其后进入房中?。
客厅内,傅声正静静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听见有人进来了,甚至眼帘都?没有抬起一下。
裴初微微笑了笑,抬手慵懒一挥指尖。
“这有你坐着的份儿吗?快点滚起来!”
胡杨大呼小叫着上前,一把?将傅声从沙发上拽起。连日非人的折磨早让傅声本?就消瘦的身子清减了一大圈,可被胡杨拉住时他鼻尖还是厌恶地轻微一皱,手腕一翻将胡杨毫无防备地卸了力,干脆利落地一掌劈去?
可突然之间傅声脸色剧变,低喘了口气,身子一晃噗通跪倒在沙发前的羊毛毯上!
裴初唉了一声,幽幽走上前。
“怎么能这么粗暴呢,”他嗔怪了一句,好像刚刚给手势的不是他自己一般,“听说前几天猫眼差点自杀成功,现在新伤加旧疾娇贵得?很,仔细磕碰着他。”
胡杨吃吃地笑了两下,回了句“是”,满脸掩不住的嘲讽。
裴初又低下头,看着跪倒在地勉强撑着身子的傅声,目光缓缓向下移动?。
“在你弃暗投明之前,这个东西,”他抬了抬下巴,“会一直跟着你。它的威力有多大,你已经见识过了。”
修长脖颈上缠着的绷带隐隐渗出?血色,一滴冷汗顺着颌骨线条淌到下巴尖,傅声眉心紧皱着,闭了闭眼。
青年的一只脚踝上正锢着一个电子镣铐,银灰色的脚铐紧贴着细长踝骨连带着缚住跟腱,严丝合缝地将脚踝缠锁起来。
裴初见他不说话,有些兴致缺缺,主?动?又问:
“猫眼,听说前段时间你疯得?厉害,连人都?不认得?了。真有这回事?”
傅声撑住沙发,许久才慢慢站起来,冷冷地盯着他。
裴初继续道:“当时你不是坚称自己没有病么?看看,讳疾忌医可要不得?。从前老?军部让你当牛做马,却连个真相都?舍不得?施舍与你,你还有什么必要给他们尽孝呢?”
傅声嘴唇紧抿,面?部肌肉轻微地绷着,仍旧用那种漠然的眼神望着裴初。
“不说话?好。”
裴初了然点头,侧过身。
“看来你还是没尝够有些东西的滋味。”他对身后提着一个箱子的军官道,“把?东西给他戴上。”
傅声瞳孔骤然一缩,垂在身侧的手刚要动?,忽然脚下一阵电流透过小腿肌肉流窜至脊椎神经,他双腿一软,没等倒地便被胡杨和那人一左一右搀住;那军官把?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整套的头戴式电刺激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