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通往首都军用机场的道路上几乎没有来往车辆,唯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高速行驶,流线型的黑色车身冲破黑夜呼啸而?过,仿佛无声的鬼魅残影。

“果然还是裴参谋长,能想到让您提前秘密转移……主席,等下飞机后,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车内,驾驶位上的人踩下油门,向后视镜投来一眼询问的目光。后排的中年男人阖着眼,似乎靠在椅背上假寐似的,过了一会儿,男人肩膀抖动一下,低笑出声。

“等该平息的平息了,发个声明就好了,”男人道,“他们不会有记忆的……有些人生来就是被奴役的命。”

司机点点头?。男人又幽幽叹道:

“裴初这孩子,确实很?有城府,比我?当?年要强太多。”

那司机赔笑着:“裴参谋长做到这些也?是应该的,主席把?他当?做接班人培养,他能有今天的成绩也?都是多亏了您。”

男人没说话,闭着眼睛,身体放松,似乎不愿再就此深聊下去。

司机也?很?识相森*晚*整*理地住嘴,继续专注手头?的事。车子驶入军用机场内部?的线路,忽然间?,司机皱起眉头?,嘶了一声,踩下刹车。

感受到车子减速,后排的人也?蹙眉,却没有睁开眼。

“赶时间?上飞机,怎么还减速了?”他问。

司机盯着前方?,语气有些不确定的犹疑。

“主席先生……前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点怪……”

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头?,男人嘴唇一动,突然睁开双眼。

前挡风玻璃外,距离黑色轿车大概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正前方?,一辆普通的吉普车正停在路中央,把?黑车的去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时间?,驶入军用机场的车时速不会低于八十公里,这样直愣愣地停在路当?中无异于找死,可那吉普车却分毫未动,压根不怕后来的车辆会将它撞到四分五裂似的。

男人心头?一惊,似乎想到什么,坐直身子,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