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进了一间包厢,根据情报这就是新党人集会的包间,可屋内的桌椅摆放整齐,连茶具都恭恭敬敬在柜子里锁着,看不出移动过的痕迹。
如果说这是临时察觉到风吹草动才撤离,这未免说不通,倒像是早就知道警备部要动手,干脆取消了集会似的。
傅声站定在桌子前,伸手在桌面上指尖一蹭,翻过掌心轻捻指尖的尘土,仿佛陷入思考。
打着消防局检查的名头,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少年单手插兜,修长的手指轻抹桌沿,从平直的肩线到收拢的腰身,再到垂坠的裤脚,线条凌厉利落,不像是执行任务,反而有几分悠闲模样。
屋内另一个进来搜查的小于很快也想到了一块儿去,道:
“这太不对劲了。别说嫌疑人,连一个活人的影儿都没见着……”
傅声忽然转身大声对门外问道:“那女老板呢?”
外头同组的特警愣了片刻:“刚还在楼下等我们来着,这会人怎么不见了?”
傅声冷笑着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他低头绕着桌子踱步:“这家所谓的会所,就是他们专门建设的秘密基地,因为一直在临市集会,这里久没人来,桌子上都蒙了灰。大概是谁走漏了风声,他们选择弃车保帅罢了。”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传来赵皖江激动的声音:“小声,后厨这有个上锁的保险箱!”
赵皖江这一嗓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傅声拍拍组员的肩:“小于,查查女老板跑去哪里,她是唯一的线索了。”
厨房门外已经凑过来两三个人,傅声跟着踏进后厨,看到赵皖江对自己连连招手,拎着那串钥匙:
“我刚刚挨个试了,多出这一把钥匙和所有门、柜子都对不上!这不,后厨这就找到了,一个做菜的地方怎么会放着这么贵重的箱子?”
门口一个组员接话:“这里既然是他们的固定基地,应该也存放了重要资料。”
几个人都有点暗暗激动,这次的任务规模不大,可性质不言而喻,若是能拿到关键的物证,扑了空的损失便也可以忽略不计。
唯独傅声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他轻轻嗅了嗅后厨的空气,微微不安地蹙眉:“二哥,你不觉得后厨的味道很怪吗?”
“不就是饭菜和荤油味?”赵皖江猛吸了几口气,迷茫地反问傅声,“后厨都是这个气味。”
“可这味道太浓了,浓到刻意,”傅声斩钉截铁道,“二哥,别忘了他们可是临时启用的这个地方,一个从不对外接客的会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油烟味?”
赵皖江一时无言以对,傅声警觉地走到私下角落蹲下细细查看着:“没有油污,没有开火的痕迹,这味道显然是为了掩盖什么。”
“二哥,”说着他起身,表情却闪过一丝难以启齿的晦涩,“这箱子,我能不能……”
“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小声,”赵皖江把钥匙抛给他,摊了摊手,“你别怕我觉得你抢功劳,咱们组没人搞这些花花心肠,你心思细,就该你开箱检查。”
傅声感激地深望了赵皖江一眼,来到箱子前蹲下。保险箱从外表看上去崭新无损,他摸了摸,确认表面没有异常,这才用钥匙开了锁。
拉开保险箱门的一刹那,傅声几乎同一时间就被扑鼻的硝烟味呛得闭上双眼。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箱子里是什么,咔哒一声脆响,少年的脊背一下子僵住了。
父亲的叮嘱福至心灵地在脑海闪回。
“情报人员派出的卧底回信说有不少C党人经常私下集结,还购置了大批火药……”
保险箱内,不到十秒钟的倒计时红光令少年脑袋里警铃大作。
“有定时炸弹!”
傅声立即大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