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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查出她与那死去的男宠卫钧有些联系, 扯上了你。”祁云峥事先跟她透底, “此事可能牵扯甚广,你说话时要小心,能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

“是,祭酒大人。”江眠月低头应声。

“我会与你同去。”祁云峥说。

江眠月一怔。

“祭酒大人……”

“你与尹楚楚相熟,正好与我一道去尹家。”祁云峥用那伤了的手捉过江眠月手中的信。

只听“滋啦”一声,那信被撕成粉碎。

“没人能从我国子监里抢人。”他将那信扔在一旁,语气轻描淡写,一字字一句句却仿佛击中了江眠月的心头。

心中的大石猛然落下,江眠月松了口气,祁云峥要管此事,事情便好办。

她心中感激,见他手上换药不便,不由自主开口,轻声问,“祭酒大人,您……的伤口,需要帮忙吗?”

“也好。”祁云峥手上动作一顿, “多谢。”

也不是第一次了,江眠月从一旁拿出药粉,动作比之前熟练了不少,单手扶着他的手掌,微微俯身,将那药粉轻轻地洒在他的手掌心。

祁云峥不开口,静静地看着她屏住呼吸,仔细的将那药粉均匀的洒在他的伤口处,然后拿出干净的白棉布,轻轻地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她的动作极为轻柔,手指小心的不去触碰他皮肤,可是越是小心,却越是有意无意的碰到,轻轻地触碰如蜻蜓点水,雨滴轻落,撩人而不自知。

祁云峥呼吸略沉,想起昨夜那个梦,手指缓缓动了动。

“疼吗?”她抬眸问他,却撞进了他深深地眼眸里。

江眠月顿时垂下脑袋,继续给他包扎,不再开口。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之前犯过的错误,今日又再犯了。

“不疼。”他说。

她咽了口唾沫,飞快的将那伤口包扎好,往后退了好几步。

“多谢你。”祁云峥淡淡一笑,“你早些回去,明日你安心念书,后日一早,下马碑处等我。”

“是,祭酒大人。”

江眠月踏出敬一亭东厢房时,心中心跳依旧鼓动不息,她伸手覆在左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能胡思乱想。

她定了定神,快步离开。

回到勤耘斋后,没有告诉尹楚楚祁云峥说的那些话,准备到时候直接与她说结果。

令她意外的是,这日晚上,尹楚楚没有再早睡,她静静坐在桌前,点着蜡烛做九章算术。

她目光澄净,心神安宁,手上的笔一刻也没有停过,只坐在那儿静静地写着。

过了一个时辰,江眠月见她还在写,有些好奇的凑上前去,却见她已经将一整本九章算术做完了大半本。

江眠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问,“你这是?

“放松一下心情。”尹楚楚轻声说。

江眠月面色一白。

放松心情?用九章算术?

“打扰了。”江眠月转身就走。

第二日,江眠月便如祁云峥所吩咐的那般正常去广业堂上课,国子监内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样子,江眠月原本心中稍定,可上课的时候,却见助教屡屡点吴为的名字。

“吴监生!这题如何解?”

“吴监生,你目光放空,是在想什么?”

“吴监生,你今日怎么回事,上来将我方才说的全部背一遍。”

……

就连一旁的兰钰都有些吃惊,她低声凑到江眠月的跟前,“他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江眠月摇了摇头,看着吴为脸色难看,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是因为……尹楚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