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犹如神助,厮打过后成为最后的王。
这是一只和大将军颜色相近的蛊虫,通体翠绿犹如玉石。阿烟又给它喂了一滴血,从荷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粉末撒在蛊虫身上。
这是阿烟第一次炼百日蛊虫,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如果祖父还活着,兴许很轻松能将这人治好,但祖父不在了,大将军的毒复杂且只有自己能解,所以哪怕让她再放一次血,她也得咬牙救人。
“去。”
小小的蛊虫消失在男人的胸前,阿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的脸。没过一会,就见他浓密的睫毛颤动,像是要醒了。
有用!
如打了气似的振作起来,阿烟拉过凳子坐在床榻旁等待蛊虫出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该出来了……
难道是蛊虫没完全炼好不听话?
男人的脸色好了不少,呼吸也平稳下来,不用靠近他就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阿烟喂他喝了一口水,干裂的嘴唇也得到了滋润,只是阿烟转身放杯盏,没注意到他轻轻蹙了下眉。
又过了一会,阿烟算了算时辰,害怕生出什么变故,忙将手指割破滴落血液在他胸口上,诱那蛊虫出来。
对于蛊虫来说,阿烟的血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很快就跑出来被阿烟擒住塞进竹筒里。
“这蛊算白炼了。”
吸了他身体里的毒,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次使用。
“为了救你,我损失的太多了。”
阿烟在床榻旁小声的和他说话,抬起他的脑袋换了个干净的枕头。
被褥其实也沾了血,但阿烟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只能让他先将就一下待醒来后再说。
左手被划伤了,细小的伤口愈合的还算快,已经不流血了,所以阿烟才没特意去处理。但十指连心,即便那匕首再快,也是疼的。
阿烟漂亮的眸子里含了一汪泪,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祖父说她太爱哭了,阿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她已经努力尽量不哭,可眼泪根本不听使唤,啪嗒啪嗒往下掉。
齐誉睁眼的时候便瞧见身旁坐了一位少女,穿着奇异的衣裳,腰间的流苏晃过,微露窈窕的腰肢。
虽只有一瞬,但齐誉还是看见冰肌莹彻,粉腻酥融。
齐誉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便瞧见她纤细的手指蜷着,上头的红色血点格外的刺眼。
怦怦——
犹如战鼓似的心跳声,让齐誉什么都听不见,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的指腹看。
“啊,你醒啦!”
阿烟惊喜的凑过来和他说话:“你感觉怎么样?有胸闷吗?哪里疼吗?”
连着和他说了好几句也不见应答,修长的眉宇下眸子幽深,似正看着某处。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阿烟发现,他看的是自己的手。
未等反应过来,忽地指腹一热。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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