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对了,垫子!
本来想去隔壁布行定的,但阿烟犹豫了一下去了别人家,承诺后日一早就送来,除此之外,阿烟还买了两床新被褥和枕头,保证路上不会冷。
但是等她回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谁来赶车?
王姐见她怔愣,忙小声提醒道:“东家,詹公子来了。”
“阿烟,”詹长宁入乡随俗,穿了一身大历男子常穿的大氅,显得他气质彬彬,玉树兰芝。
“詹公子,快请。”料想他来是商议启程的事情,阿烟将他往后宅请。
后宅没有会客的厅堂,阿烟只能将人带入自己房里,屋里烧着炭也不会冷。
“来此就是想问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阿烟如实回答:“今日去买了马车,其他的粮食等下午去准备,不过暂时没找车夫。”
詹长宁温和一笑:“不如和我共乘一辆马车?这样也方便些,互相还能照应。而且商队都是南疆人,想来阿烟姑娘更能习惯。”
说不动心是假的,不过阿烟记得她和齐誉一起赶路的时候时常夜宿夜晚,到时候一个马车怎么休息?所以阿烟还是觉得自己乘马车方便一些。
“我带着烈儿,自己一辆马车更方便。”
詹长宁觑了一眼不远处自己玩花儿的小孩,点头道:“确实,这样吧,我让我的人给你当马夫,免得你再找了。”
“可以吗?”阿烟有点惊喜,她正愁没法找人呢,毕竟一来一回说不定回来时候都出正月了。
詹长宁笑意漫在脸上:“自然可以。”
俩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的话,将近半个时辰后,阿烟才亲自出来送詹长宁。
这一切都被守在外面的暗卫收在眼里,然后消息立刻传到了王府。
但,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立刻送到秦王的面前,而是被胡统领拦下了。
“行了知道了,赶紧回去继续看着!”
胡岩语气恶劣,那暗卫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立刻称是然后跑了。但其实并不是对他,而是胡岩自己心态急了。
“汤伯,难道还要让王爷像以前那样自己挺过去吗?”
是的,秦王毒发了。
距上一次毒发甚至不到二十天,和府医的诊断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月一次,而是一月多次。
这样的痛苦一年十二次就已经很难过了,现在还要这么多回!
胡岩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汤伯也没好到哪里去,着急之色溢于言表。
“没办法,王爷不让任何人进去。”
汤伯叹了口气,道:“他是想独自撑过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之前每次出来后秦王衣衫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现在毒性越来越强,谁知道会有多痛苦?
胡岩急的用拳头砸树,树枝颤动登时落下薄雪。
胡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