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但阿烟记得这人好像就是拿剑划伤自己的那个。她下意识的摸向脖子处,如头发丝般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胡岩见此,赶紧道歉:“抱歉,昨夜迫不得已伤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本来阿烟是不高兴的,但是这人干活来抵罪,好像可以原谅。于是阿烟朝着他道:“没事,小伤而已。”
“伤哪了?”坐在那的男人忽地说了一句,低沉声音震的胡岩颤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奇怪。
屋里气氛别扭起来,阿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她没明白怎么回事,只以为齐誉随口问,于是回答道:“就是脖子上,已经好了。”
胡岩立刻接话:“回三哥,是昨晚我们到此地,以为这位……”
阿烟:“我叫阿烟。”
“对,阿烟姑娘,以为她要对三哥不利,所以不小心伤了她。”胡岩说完转头看向阿烟:“抱歉。”
齐誉朝着胡岩的方向瞥了一眼:“活干完了?”
胡岩:“没,这就去了。”
说完识趣的赶紧离开,和郝仁接着编草席去了。只不过胡岩心不在焉,郝仁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胡统领,可是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不对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因为自小中毒的关系,齐誉向来清心寡欲,眼看着快到而立之年,他不抱太多希望能活下去,所以才独自入瘴林寻药,甚至胡岩觉得齐誉不想活着出来。
但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个冷峻的秦王,那个不知怜香惜玉的秦王,竟然对一个乡野丫头如此上心!
胡岩越琢磨越不对,然后想到了什么,放下东西作势要回去,连郝仁喊他都不听。
屋里,自打胡岩离开后,阿烟就没说话,倒是齐誉朝着阿烟的方向勾手,示意她过去。阿烟以为叫她有事,于是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
明明他坐着她站着,可瞧着俩人竟然差不多。阿烟伸手比划了一下,随后骄傲的将踮起的脚跟放下。
也不是差不多嘛,是她高了一头。
“伤在哪我看一下,”他声音平静的说道。
“没什么大事,已经痊愈了,不信你摸摸。”
伤口就在脖子上,阿烟抓起他的大掌往伤口上放,还问他:“是吧,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男人的手掌都是薄茧,划过少女细嫩的皮肤,甚至觉得比上好的锦缎还要光滑。
阿烟没注意到齐誉唇角绷紧,她垂下眼看他,问道:“摸到了吧。”
独属于少女的香气萦绕在身前,齐誉既渴望又抗拒,矛盾的心思被他掩盖在心底。
就在这时窗户处传来砰的一声。
阿烟转头,就见方才那人去而复返,手摸着脑袋,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样。
“磕到脑袋了?”
阿烟起身,松开男人的大掌,俩人恢复到一坐一站。胡岩看过去,少女神色坦然,但是自家王爷却攥紧手掌……似乎是不悦。
胡岩恍然大悟!
根本不是王爷看重这姑娘,而是这姑娘缠着王爷,王爷不好意思说罢了。
自觉懂了的胡岩立刻道:“阿烟姑娘,我们有个人被蛇咬了,能否请你帮忙看一眼。”
离王爷远点。
他一说阿烟也想起来了:“那人是不是吐血?”
胡岩惊讶:“阿烟姑娘昨晚看见了?”
阿烟摇头:“不是,他是中了我的蛊,对了,你们几个都来一下,我把解药给你们。”
睡了一觉竟然将这事儿忘了,说完阿烟去解腰间的囊袋,但是胡岩却僵在原地,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我们没接触过旁人,怎么会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