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愫澄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只是反驳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方面的事情你都要插手?就因为你是我妈?我谈个男朋友怎么了?”
温随说得很简洁明了:“我不喜欢靳家那孩子,单从他瞒着你有未婚妻这件事,我就对他没有好印象。”
柯愫澄不知道该怎么跟温随讲,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帮靳宥司辩解,不是不足够信任,是这件事他的的确确没有告诉自己,但凡他透露一丁点,真的哪怕是一句喜欢,柯愫澄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跟温随争辩。
也是这几秒钟的沉默,让温随轻松抓住柯愫澄的弱点。
她说:“你们趁早分手,好给小贺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再次提到这个名字,柯愫澄恍惚间想到今天下午去演唱会后台那会儿,贺融生特别奇怪,往常他不可能一直盯着自己,而下午的时候他的视线几乎放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却又十分为难。
现在听到温随这么说,柯愫澄依旧不可置信,眉心紧蹙,看着她:“你说什么?”
“五月初就办订婚宴,最近一段时间,你俩好好相处,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我和贺家会安排妥当。”不是询问意见,是通知,没得商量,必须照做。
柯愫澄觉得这简直太可笑了点,她大胆猜测:“所以一开始你带着我和贺融生玩,就是为了给你挑选合适的女婿?”
温随很直接:“没错,小贺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你。”
柯愫澄没法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和温随沟通不了,冷笑出声,转身要走,而此时书房的门被管家从外关上并上锁。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温随极为冷漠的声音:“我既然把你叫回来了,就没打算再让你回去,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喜欢。”
柯愫澄的唇角微微抽搐,几乎在温随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吼叫出来:“我和谁谈恋爱,和谁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反观温随就冷静太多,面对这一声吼,她神情依旧,只是告诉她:“关系大了,你不记得小时候那次,是小贺照顾的你,要不是他,她现在能站在我面前跟我闹?”
说到这件事,深埋在心底的痛彻底涌出:“那要怪,也只能怪你和我爸,护不住我,但凡我爸看重他的两个孩子,但凡你敢站在我面前,不让外婆的人把我带走,也不至于发生那样的事情。”
柯愫澄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六岁那年的雨夜,自己被人粗暴的塞进面包车。
车子飞驰在大马路上,耳边依旧回荡着前不久在书房时听到的,外婆对温随说的话。
“我不是重男轻女,你弟弟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因为和你八字不合,从怀上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反反复复生病,直到我把他打掉,你的身体才有所好转,而现在,在我明确告诉你,你的女儿克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却依旧瞒着我把他生下来,苦的是玉舟啊。”
温随反驳:“玉舟身体不好是因为他是早产儿,跟克不克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不相信谁克谁的说法。”
外婆的脸色更冷几分,就一句话:“必须把她给我送走。”
再然后,柯愫澄就被塞进了面包车。
在车启动驶离时,她清楚的看到,温随和柯闻无动于衷的站在客厅落地窗的位置。
那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明明是七月份,柯愫澄却异常的冷,刺骨的寒意将人拍打在地,柯愫澄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唯一的印象是周围环境很糟糕,她大概率已经被抛弃。
直到温玉舟骑着摩托车,冒雨拦截了这辆面包车。
他那时才多大,不过十三岁,手臂上还有数不尽的针孔,有一块位置甚至还有干掉的血渍。
温玉舟和这群野蛮人扭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