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没有与男人同床共枕、共赴巫山云雨过,哪儿来的孩子呢?
但若是让她为了得一个孩子,就将自己的一生绑定在另一个人身上,如此,阮珑玲也是绝不甘愿的。
既如此,那便只剩下一条路:舍父求子。
此离经叛道的念头一起,阮珑玲的心头不由得猛然一跳,可下一秒,她又倔强地绷了绷脖子,背脊瞬间挺得笔直。
她就要这么做!她非得这般做不可!
凭什么男人可以肆意妄为,三妻六妾,负心薄幸,利令智昏?女子就非要活得这般循规蹈矩?为世俗道德所约束?
离经叛道就离经叛道吧!
或许这经,这道,本就是错的呢?!
阮珑玲梗着脖子,咽下了这口气后,便竟真开始认真计划,细细筹谋起来。
既然要舍父求子,那这父,便必须得好好挑选,不仅样貌要出众,才学与品性也绝不能差,否则万一孩子生下来,长成个相貌丑陋、性质乖张的逆子可怎么办?
幸好。
阮家商行中有个人来人往,客聚客散的天下楼,周阁老还有两日便抵达扬州,天下的青年才俊都会蜂拥而来。
这般天时、地利、人和之际,莫非她还担心挑不到称心如意的郎君么?
此时。
窗缝中窜入一丝清风,静置在桌上那块雪白丝帕被风扬起,悠悠荡荡,飘落在了阮珑玲的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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