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一直不让我去酒吧,整天管我,你快骂他!”
谢父:“管得好!”
我哭得更大声了。
14
第二天一早,我头疼欲裂。
妈的。
孔如斯现在是真穷啊。
带我去酒吧喝酒还给我兑水。
我揉着太阳穴下楼:“王阿姨,帮我准备碗醒酒汤吧,我头疼。”
“头疼得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人去酒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我一跳。
我倚着扶手看过去,楼下站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我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半天,最终低眉敛目,态度恭敬:“父亲。”
谢父皱皱眉,虽然平时也是这么称呼的,但是他居然感觉还是昨天的爸爸听着顺耳。
用完早饭,我在沙发里正襟危坐。
谢父:“听你哥说,你这段时间安稳了不少。”
我震惊:“买卖象牙可是犯法的。”
狗嘴里怎么可能吐出象牙来!
谢父认真给我解释:“这种非法交易咱家可是不做的。”
我:“好的父亲。”
谢父皱皱眉:“你换个称呼。”
我:“好的,换什么称呼?父亲。”
谢父:“跟昨天一样喊爸就行。”
我不同意。
这人长得跟我爸一模一样,如果称呼上再一样,我就更分不清真假了。
为了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保持最后一丝清醒,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父亲,这不合适。”
谢父听完并没有反驳,而是默默掏出了钱夹。
我探头看了眼,里面空空如也。
谢父默默把钱夹合上,拿出手机。
“喊一声爸,给你钱花。”
我很严肃:“这是原则问题,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手机传来一声震动,我看眼信息。
【您尾数**65的储蓄卡已转入1000000.00,余额为……】
我灵魂仿佛遭受了洗礼。
关上手机,踹飞原则,我甜甜道:“爸爸~”
谢父颔首。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种称呼听起来更加舒坦。
“爸爸,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啦?”
谢父道:“你言叔说,你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所以就回来看看,是有哪里不舒服?”
坐在沙发上的继母娇躯一震,生怕谢朝歌把事情扯到她头上。
我冥思苦想半天:“没有啊,我最近没有乱跑,交了个朋友,哥哥和林姨也对我很好,根本不苦啊。”
尤其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几个人还哐哐给我塞钱,我现在小金库已经富得流油了。
听我这么说,继母悄悄松了口气,对我居然有诡异的感动。
谢朝歌这人,好像还不错啊!
谢父见我没事,便道:“我常年在外不能时时看着你,你如果遇到什么事,就多找你林姨问问。”
“你大哥要忙公司里的事,你林姨一直在家里歇着,更有时间陪你。”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爸爸,我都这么大了,哪还要父母管着呀。再说林姨也有她自己的事要做,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赶快休息去吧。”
我把谢父推上楼,就看到继母神色别扭地在楼梯口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