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英酒之流要有韵味得多。”
“……拉踩得太明显了,浮迦。”
北斗在晚上开了箱,几乎每个没有值岗任务的船员都喝了一两碗,浮迦原本猜想死兆星号上大都是璃月人,不一定能习惯须弥蛇酒的味道,没想到大家都蛮有品味,对好酒来者不拒,满船欢歌,好不热闹。
但我不该喝的,浮迦躺在床上开始反思,不同于习惯了海上生活的船员们,她已经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个小时了,海上的摇晃加之饮酒后的头晕反胃,让人难以入睡。
眼看着就到了后半夜,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到稻妻了,浮迦干脆起身穿好衣服,到甲板上走一走。
“枫……枫川先生?”浮迦抬头望向桅杆上的少年,方张开口,才发现自己头晕脑胀记不清对方的名字了。
少年轻盈地从桅杆上跳下,肩上的神之眼一闪,在风中无声落地。他有些无奈地对浮迦说:“是枫原,叫我万叶就好。”
“真是抱歉。”浮迦说。
虽然万叶并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点歉意。
“浮迦小姐睡不着觉吗?”
“大概是吧。你呢,刚值完班吧,为何不回去休息?”
“抬头见月,侧耳听风,壶中有酒,我心太平。”万叶声音清朗,与这海上的夜色一般,“今天是满月。”
浮迦抬头,天上银盘高悬,倾泻一海月光。
她说:“现在你没有壶,也没有酒。”
万叶哑然,轻笑一声,“这倒是。”
“但是我有。”浮迦望着他说。
于是须弥冷浸蛇酒驻南十字船队推广大使转身回到自己的客房,拿出仅剩的半瓶酒,给自己和枫原万叶一人斟了半碗。
既然已经睡不着觉了,那再来一点也没有关系,浮迦理直气壮地想。
“前半夜你在值班,大概是没有喝到。”浮迦递过酒碗,“虽然北斗说你还没有成年,但我想喝点也是没关系的,毕竟她已经睡着了。”
“在下很快就成年了,再过两个月。”万叶强调。
真的只有十七岁啊,浮迦想。
他没有推辞,道谢后便接过了浮迦手中的酒碗,品尝过后,满足地眯起双眼:“果然好酒。”
浮迦和万叶碰了碰碗,两只碗里都盛着一轮圆月,一碰,便碎成了满满的星光。
“万叶,你一个稻妻人,为什么会来到南十字呢?”
“当时我因为一些事情被稻妻幕府军通缉,是北斗大姐头收留了我。”
浮迦向远离万叶的地方挪动了几步。
“……动得有点太明显了,浮迦小姐。”
“别在意这些。”浮迦这个人优点很多,最大的优点就是很少会感到“羞愧”或者类似的情绪。她认为作为一个文弱学者,和曾被幕府通缉的危险人物保持距离,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也有关心国际局势的,让我猜猜看,是因为眼狩令被通缉的吗?”
万叶有些意外对方的一针见血,点头道,“正是。”
“如今眼狩令已经解除,为什么不回去?”
“大概是因为我注定属于流浪吧,趁还能远航,我想去不同的地方走一走。”
浮迦隐隐约约觉得,好像自己也曾流浪四方,在这片大陆的各处留下过痕迹。
继续往深处想,却是再也想不出了。
“流浪四方吗……”她喃喃道。
万叶觉得现在自己的思维有些跳跃,渐渐西沉的月亮好像变得遥远模糊,但见浮迦似乎颇有兴趣,便也来了兴致闲聊几句,“在来南十字之前,我在稻妻各岛流浪,如果找不到借宿的人家,就要幕天席地了,别有一番风雅。”
浮迦摇摇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