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别的地方了。
这大半年来,他温水煮青蛙一般的调整了官制,吸取了不少从天幕听来的经验,将朝中的职务进行了划分,也划出了工刑兵礼户吏几个主要部门,一些别的事务杂务,也重新进行了规划,如今的朝廷确实是要清爽许多,听官职名字也能听出这个官职的大致工作。
如今天下还算安定,前几个月进行了连续地救灾事宜,终于把灾情熬过去了,没有受灾的地方,也终于迎来了一次收获,新收上来的税填补了国库的一些空洞,但是还不够,国库虽然缓过来了一些,但还是捉襟见肘。这样的情形,难以抵御更多的天灾了,可是天幕说,西汉末年天灾不断,以至于政局都动荡了起来。
刘彻坐在案几前,皱眉深思,还要如何让大汉富强一些?富是强的基础,只有百姓多劳动生产,才能让国家更富,也才能更强。
刘彻想起宋朝的富裕程度,想到每年收上来的七八千万两白银,他就馋的流口水,也冒出了鼓励工商发展的想法。
不过在思虑之后,刘彻还是暂时放弃了,倒不是因为“重农抑商”的想法在作祟,而是他想起了天幕说的“生产力水平”,天幕说,清朝最后的变化更替,就是生产力发展到了一定的水平,促使生产关系发生了变化。
刘彻虽不知道后世的历史,却大致看出来了,宋在唐后,明又在宋后,清在明之后,而唐是历史上的巅峰,那就意味着,许多技术与手艺,都在唐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到了宋时,才能有那样的商业盛世,而大汉前面,只有一个短命的秦,生产力水平还是够不着发展商业的水平的。
刘彻有些头秃,又把目光放在了农耕两个字上。
汉的经济基础就是农耕,这点是无法改变的,还不如从这个角度想想办法。
刘彻从农耕的土地、畜力、人力、工具几个角度,都努力想了想。土地就是垦荒了,这条是历朝历代都会做的事,不过刘彻想了想,还是将垦荒的税收又下调的一些,开垦的荒地,头三年不收税;不过,另一个大问题是土地兼并。
刚开始刘彻听到土地兼并是整个帝制时代的病根时,他是有些不太理解的,直到他成了刘骜,查看大汉田地归属登记时,才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些地方豪绅,名下的土地简直是能成立一个国中小国了。土地兼并并不是新鲜事,可是到了帝制时代,似乎尤其严重了,因为耕地的人不再是奴隶,而是农民了,既然无法死死控制住耕地的人,地主们当然想尽办法将田地控制在自己手里。
刘彻对“土地兼并”,对“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
大汉确实是第一个试错的朝代,所以土地兼并这种事,都是第一次这么严重,刘彻也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为什么天幕会说“土地兼并是帝制时代,王朝灭亡的根本原因”。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和想法,刘彻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事务上来。
要抵抗土地兼并,就要限制地方豪绅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