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齐齐悲痛高呼:“恭送太*祖皇帝!”
朱祁钰跪在榻前,拉着皇帝的手,呜呜哭泣,后面有大臣提醒:“郕王殿下,陛下该准备入殓事宜了。”
朱祁钰摇头:“先处理太后和贵妃的丧事。至于皇祖祖,先让他在这塌上安睡几个时辰。”
众臣知道,朱祁钰十分不舍朱元璋,这三年多尊孙相处和乐的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既然朱祁钰是太*祖皇帝早就定下的继承人,那他的话,便如圣旨,大家现在只能先听他的了。
朱祁钰带着朱见深守在榻前,朱祁钰对朱见深道:“皇叔在此守着,你先去跟太后与贵妃告个别吧。”
朱见深怎么也是长子长孙,周贵妃是他生母,孙太后也是他亲奶奶,他须得去送送。
待朱见深走后,朱祁钰便一人守在榻前。
如此过了三四个时辰,到了晚上的时候,朱祁钰就感觉到,本应僵硬的尸体,竟然有了起死回生的反应!还真让朱元璋猜到了!
很快,太医被传唤了过来,给朱祁镇把脉。虽然太医也觉得这起死回生一事,十分惊人,但他还是如实以告。
朱祁钰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放了心,本来还觉得皇祖祖走之前留下如此决绝的遗言,有损他慈爱的形象,可如今朱祁镇真恢复了呼吸,朱祁钰又庆幸皇祖祖的缜密,给他省掉了不少麻烦。
朱祁镇醒来时,整个人是懵的:“朕睡了多久?”
“请慎言!您不可再自称朕了,如今的皇帝陛下是原先的郕王殿下!”
朱祁镇一惊,直接大喊道:“朱祁钰!你竟敢篡位?!大逆不道!”
朱祁钰还未说话,朱见深便直接道:“父亲,您想错了,皇叔并非篡位,是皇祖祖借您身体临世后,亲自将皇位传给皇叔的。”
见朱祁镇醒来问都不问,直接将亲弟弟打成篡位谋逆,朱见深对这个父亲十分失望。他一如既往的昏庸与自私,如此急着给皇叔定罪,过于低级了,属实不配坐皇位。
“见深,你——”
见朱祁镇对着亲儿子都如此凶狠,朱祁钰直接将朱见深拦在身后,语气淡漠道:“皇兄大可不必急着给朕定罪,事情为如何,满朝文武,全宫上下都知道。如今你刚苏醒,身体虚弱,便先在偏殿将养三日吧。”
除了有几分心软的成分,朱祁钰也有利用朱祁镇给自己塑造仁慈形象的计划。
于是朱祁镇被搬到了偏殿修养,没让去后宫是怕后宫人利用他做出什么事儿来。
待朱祁镇知道孙太后死了,周贵妃竟然被赐死了,而其他太监宫女朝臣又对他避之不及后,他就知道,自己确实没机会了。
孙太后和周贵妃的葬礼,朱祁钰交给礼部去办了,按照规矩来就行,但他亲自为朱元璋主持了葬礼,不仅全宫上下一片缟素,更令天下守孝三年,虽无遗体,但朱祁钰给皇祖祖立了衣冠冢,朝野上下都盛赞朱祁钰孝顺。
至于朱祁镇,休养了三天后,就被关进了大牢,因着朱元璋下了死命令,任何想放朱祁镇出来的,直接处死,以至于无人敢帮着他求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