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都淡淡的,没有跟昨日那般将他给熏吐了去。
苏暮春嗅着嗅着突然愣着了,脑袋一歪动作都慢了去,他盯着一个人看了好久好久,久到秦烈都发现了他的不正常。
秦烈凑到苏暮春耳边,小声问道:“小春为什么一直看他?是认识吗?”
苏暮春被吓得一咯噔,这才收回了视线,说道:“小春不认识,小春只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秦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柳太傅家的独苗苗,是个顶顶潇洒的人,十几岁时因才学滔天在京城里出了名,二十岁更是成了状元郎进了翰林院,没几年就成了大学士,但不知怎得三十岁时突然不干了,给自己谋了个闲官散职跑到了深山里快活去了。
今儿能在宴席上看到他属实不易,一般他都隐居在山野里不露头的。
“那二爷身上的味道好闻吗?”秦烈问着。
苏暮春想了想才点头:“好闻的。”
等着苏暮春再抬头往宴席上看的时候,那个味道好闻的人已经瞅不见人影了,小春找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他人,应该是离开了吧。
他难过了一会儿,很快就重新玩游戏去了,连那宴席上的饭都没有吃下去多少,只顾着玩游戏了。
谁让咱们小春如今满脑子都是银子呢?真真是小财迷一个了。
这边宴席结束后,秦烈便带着苏暮春离开了,他们没有回家而是转身去了一家酒楼里,刚走到酒楼里头,苏暮春整个人都变慢了,变得像个小树懒似的,慢吞吞地瞧着周围的样子。
他最后将视线停在了掌柜身上,掌柜这时也发现了他,急忙走了过来说道:“小春来这边吃饭了啊,要吃些什么?”
秦烈意外地看了看他们,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苏暮春相熟的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个掌柜。
小春脑袋一歪,想了好半天说道:“吃甜的啊,小春最喜欢吃甜的了。”
掌柜说道:“哎,好嘞。”
而后掌柜便看向了秦烈,问他们在大厅里吃还是去包房,若是去包房的话能不能去一楼最里间的那个。
“为什么是那个?”秦烈问着。
掌柜指了指苏暮春,说道:“那是小春最喜欢的包房,他每次来都跟苏夫人去那间包房。”
秦烈愣了愣,转头问苏暮春要不要去那间包房,只瞧见苏暮春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好哦,小春最喜欢那个房间了。”
秦烈对此觉着有些新奇,他跟苏暮春认识这么些天,这是第一次他可以接触到苏暮春的生活,而不是那个整日跟他待在房间里的苏暮春。
他们一块去了一楼最里间的包房,没一会儿走廊里便走来了两个人。
那两人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大人为啥把包房换了,不是事先约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听大人的就对了。”
“吱呀”一声,包房门被打开,从外头进来两个人。
苏暮春朝着门口一眼,这两人他认识,是那天梨园里的小二和郎中。他一想到这儿,下意识地捂着鼻子了,胃里头忍不住翻滚起来。
秦烈瞧见苏暮春的反应才想起来他会吐的事儿,对着刚进门的两人说道:“东西放下,人先出去候着。”
一只脚才踏进门的两人愣着了,咋的,门都不让进了?他俩往里头一瞧,便瞧见了那天一个劲儿呕吐的小郎君,此刻便啥都懂了。
二爷是怕他俩给家里的小郎君给熏吐了去啊!
两人将怀里的画像放在桌子上,而后快速出了包间,还贴心地关上门在门口守着。
苏暮春瞧见那俩人出了门才把手放下,房间里虽然还有味道,但至少不会熏得吐了去。一会儿,他的视线被桌子上的画像吸引了去,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