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可能没听过自己的名号,把自己给小看了。
可是在黑麦眼里,薄荷酒的笑容已然变成了忧伤的强颜欢笑。也许,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吧,单纯而无私,却站在与他相反的立场。
“最后,我有一个问题。”青年突然开口。
“什么?”
“你会修家电吗?”
“......”
黑麦最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把身上的所有枪支弹药都卸下来留给薄荷酒。自从加入组织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把身上的武器卸个精光。
他坐上缆车,久违转动起来的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缆车缓缓离开地面,公安已经近在咫尺。
赤井秀一目睹公安包围了那间小小的配电室,地平线越退越远。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为了把自己成功送到另一座山上,薄荷酒必须苦战——不,在公安取得压倒性的数量优势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说是死战,才能守住配电室,保证电路不被切断。
火红的云层中,日光晃疼了他的眼睛。赤井秀一死死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迟玉山山顶,哪怕山雾已经把迟玉山遮的看不清了,他也目不转睛。
直到,缆车滑行落地到对面的山上,赤井秀一平稳落地。
对岸的枪声还在继续。
他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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