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
裴泽微微蹙眉。
赵景文又抬起头来,脸上有为难:“为大事计,我最好过完年就过去先摸摸底。可是大娘月待产……”
原来他是为这个。
裴泽叹道:“纵我们在,也帮不上忙。”
裴定西安慰赵景文:“姐夫别担心,我在呢。”
赵景文笑着摸摸裴定西的头,对裴泽道:“那我年后就出发。”
这事就这么定了,散会。
众人往外走,严笑回头,裴定西还在桌边看舆图。
严笑又回去:“小郎。”
裴定西抬起头,眼睛闪亮:“她好厉害。”
严笑笑了,点头:“是。”
裴定西道:“她以后竟然是我姑姑了。”
他看着舆图,严笑看着他。
那是你父亲为你留的最后的退路。
严笑什么都没说,只摸了摸裴定西的头。
当然,希望永远用不上。
京城。
大公主一听说是叶碎金派人来,就精神一振。
叶碎金每次几乎没有不好的事。虽然都是她求她办事,可每次她要办的事都能让皇帝心情愉悦,或者十分欣赏。
便上次那个大石头祥瑞,皇帝亲自看了之后虽然嘴角都抽抽了,可依然是很高兴的。
且皇帝想修缮皇城,朝堂上一些臣子一直叽叽歪歪的惹人烦。正好皇帝拿祥瑞压他们。
笑死,谁敢说这是假的,你不是天命的皇帝?想死么?
最后中书门下捏着鼻子给发到户部,让户部给通过了。
没多久她又将几十个罪人流放来京城做苦役,让大公主趁机有机会下台阶去见了皇帝。
总之,这个叶碎金很爱搞事情也很会搞事情。弄得大公主一听到她的名字就高兴。
大公主直接传唤到花厅。
没想到,这次的使者与以往不同。不是大公主在北方看惯了的五大粗的汉子,进来行礼的这个青年,二十五六年纪,竟是个潘安宋玉般的美男子。
他行礼的样子都十分养眼,待直起身来,也没有如普通人那样视线避开贵人的面庞的眼睛。
他一双桃花眼撩起来,唇角便漾出一抹春意动人的笑。
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大胆地看着大公主。
大公主的眼睛都亮了。
说起来叶家的使者也往来过大公主的公主府好几次了,唯独这一次不一样。
使者白天来过了,晚上竟然又来了,且还是被公主府的车马给接来的。
进了公主府,一连几日,都没有再跟大公主分开。大公主连出门都带着他。
到了第五日,卢青檐掌心抚过大公主的面庞,温柔地说:“我得回去了。”
大公主舍不得:“不如就留下吧,我给你官做。”
卢青檐道:“我不。”
“你现在不过新鲜我,才想我留下。我若留下,没几日,你这样的贵人就该倦了我了,很快就会把我抛到脑后。”
“我就想让你想我,念我。”他摩挲着大公主丰满的唇,“记得有我这号人。”
“待下次,我再来见你时,你还待我如此时这般。”
如今南北往来没有前魏时那么通畅了。大公主好容易遇到卢青檐这么一个集江南灵秀隽美与一身,又如此知情识趣的美男子,实在有些舍不得。
她笑道:“你与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舍不得叶碎金?”
卢青檐道:“才不是呢,我的心里哪还装得下别人,都被你装满了。”
大公主吃吃地笑。
待道别,大公主赠他一条华贵的金玉腰带,又赠他一枚玉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