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租了艘船,在船上跟那些达官显贵喝酒吟诗,因为风情独特,反而有更多的人去寻她。

价格也比平日里的妓子要高出一倍不止。

而程逸就负责给她撑船。

昔日京官沦落到这种境地,也成为了众多人的笑柄。

我再次见到程逸时,是他来问我借钱买一口薄棺。

程母死了,她过年时因为太过激动中风瘫在了床上,昨日被痰卡主,没人发现,竟然活活憋死了。

程母身上确实是带着病的,前世是我请来太医仔细给她诊治,又用上好的补品好好养着,才让她活到了八十岁。

如今没了我,她不过五十岁就死了。

程逸手中此时竟然连一口棺材钱都出不起,只能来求我。

我想起上一世,他富贵通天,可是连卷草席都没有给我,将我迎风洒在舒念月的墓碑前。

我又凭什么给他银子,让他去安葬程母?

我问他道:“你不是日日给舒念月开花船吗?怎么,她不给你月钱?”

程逸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失魂落魄回去了。

晚上我查账回来时,却看到程冉在公府门前等我,她跪倒在我面前哭诉:“赵姐姐你行行好吧,就让我进你们府中做个丫鬟。我哥哥要我去做跟舒念月一样的营生,我不想做暗娼。”

“求求你了。”

这个时候程逸跟舒念月从后门赶了过来,程逸恼怒下给了程冉一巴掌:“你念月姐姐这么高贵的人都做得,偏偏你就做不得?快些起来,那老爷已经给了银子让你过去,你就当是给母亲买了口棺材,尽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