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阿蘅,他如今怎么样了?
谢泠芝一阵恍惚,想起了刚才惊醒的迷梦,还有那一双肖似自己的一双桃花眼。
隐隐约约的记忆里,她好像记得他曾经来过这里,用那一双含泪带红的眼睛看着她,对她说了一些话。
他说了什么呢?
谢泠芝黯然垂下眸,敛起眼底的忧心,见文羿升依旧坐在原地丝毫未动,索性从浴池起身,裹住白色浴袍,看也不看他,便往珠帘外走去。
文羿升眼神在她的身上长久地流连,目光一暗。
“娘娘,你的裙带掉了。”
他弯腰拾起谢泠芝遗漏的袍带,慢条细理地别在谢泠芝芊芊如瓮口的细腰上。
谢泠芝咬牙受着,刻意露出一截脆弱修长的脖颈。
文羿升见她乖觉,心中一荡,有意调笑,“娘娘在这懿玉宫里如此我行我素,若是来了坏人,娘娘也要一并视而不见吗?”
谢泠芝心中嗤笑,站在她眼前的人,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坏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在这样一个压根萍水相逢的人手里。
她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么待她?
这样想着,谢泠芝回身攀住文羿升的肩膀,双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颈,下一刻,她温香软玉的身体贴了过去,仿佛就要覆在他的身上。
文羿升微微后仰脊背,他不习惯与人亲昵,下意识的本能想推开,但是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她时,他生生停住,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恍惚感。
与此同时,谢泠芝修长的腿正暴露在袍带中,轻轻地缠上他的腿。
她周身散发着馥郁的香气,温热的呼吸不断撩拨他的耳畔。
“娘娘?”文羿升没有动作,只淡然垂眸看着谢泠芝,声音却哑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袖中的手指却是慢慢地蜷了起来。
谢泠芝心中发冷,柔软的娇躯却凑到了文羿升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她多年来浸淫后宫,天生媚骨,对付男人手到拈来,况且此刻,她不得不拿出这样的手段。
谢泠芝葱管似的手点一下文羿升的胸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水洗过的美目澄澈如溪,又揉了丝酥人的柔媚,仿佛看透他的一切。
文羿升文羿升怔了一下,挟着她的腰,谢泠芝娇呼一声,顺势仿若无骨般跌近了文羿升的怀里。
胸口的吊坠冰凉的贴在她的肌肤上,那里藏着一枚细小的暗器,那是谢泠芝自小就戴在身上的东西。
先帝死后,她曾经想要随他而去,可是为了谢岐和衡哥,她生生地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