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脸庞绯红,眼眸恍惚似水,伸出湿涔涔的玉臂,软软地推搡着眼前火热有力的胸膛,连颤抖的指尖都蕴着微微的红,颤声道,“飞蘅……我累了,不要了……”

“好昭昭……”

头顶的男人如一条粘腻涩情的蛇般,紧紧缠着她不放,“相公疼你,相公最疼你……”

冰肌玉骨的美人浑身发软,像是整个泡在了粘腻的水里,时间越长,越是苦不堪言,“飞蘅……我真的累了……求求你……”

谢岐见她玉面绯红,呼吸细细,连嗓子都因为过于持久而沙哑,知是确实受不住了,遂不再恋战,握着纤细的月要匆匆结束。

酣畅完毕之后,他眼饧耳热,仍是黏在冰肌玉骨的玉人身上,不肯出来,侧过脸去,蹭她柔滑汗湿的小脸,一下一下地亲。

他意犹未尽地叹息一声,哑声道,“……昭昭,你舒服吗?”

带她回到侯府后,他在床上变着花样地欺负她,已经不满足于□□上的酣畅淋漓了,非要哄着她叫一声“好表哥”,“好哥哥”甚至是“好相公”才行。

这些玉昭实在都叫不出口,飞蘅已是最大的让步。

此刻玉昭默不作声,小脸侧到一边,平复着呼吸,似是累极,又似是故意沉默。

他习惯了她不回应的态度,没有在意,大手留恋地摸着手中微鼓的小腹,满足地叹息,“昭昭的肚子这样大,莫不是怀了我的孩儿。”

听到这一句,她猛地睁开眼,从晕眩的旖旎里抽身,推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

谢岐见她终于肯理会自己,低低笑了一声,又亲了亲她的小脸,哑声道,“昭昭,你为什么不喜欢孩子?”

玉昭有些心乱,胡乱搪塞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是吗?”谢岐道,“可我觉得,你定是这世上最温柔,最疼爱孩子的母亲。”

玉昭不愿意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扯,缓缓坐起身,闭了闭眼,道,“我要去洗洗,请你先出去。”

怕他借机又要纠缠,她又加了一句,“我真的累了,飞蘅,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好吗?”

谢岐定下心神,在灯火下深深地凝视着她。

柔和的烛光下,美丽的佳人背对着自己,目光所及是一截雪白到惊人的脊背,纤纤玉指轻轻撩起汗湿的长发,慢慢拨弄到玉肩上,露出一对摄人心魄的蝴蝶骨,上面隐隐现出几枚鲜红的吻痕,像是红梅落入一片白雪。

他深深看着,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一片如云似墨的青丝。

她却是轻轻瑟缩了一下,像是提前感应到了猎人危险的野兔,悄无声息地将身子侧了一侧,柔美的侧脸上,羽睫不安颤动。

谢岐顿住,慢慢收回了手。

她低下头,趁机披上轻柔的轻纱寝衣,掩住绝色风光。

帐中一片沉寂,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时不时吸入他的肺腑,令他心头一片舒适餍足。

跟自己回到侯府后,她虽不情愿,但是态度软和,沉默可亲,仿佛剔去了一身刺的小兽,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冷言冷语、剑拔弩张的样子。

她不吵也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