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温柔令玉昭有些不适应,慌乱地颤了颤羽睫,薄红的耳朵愈加红的厉害,玉指掐在手心之中,强捱着一动不动。

他的动作慢的不可思议,又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一根根把她的头发擦干才算完。玉昭站着站着,小腿都有些发麻,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咬了咬唇,轻声开口道,“……我好了。”

谢岐这才回过神,淡淡停了动作,意犹未尽似的放下方巾,俯下身,抱着她走去了寝室。

整个人又笼罩在那不容忽视的强烈沉香气息中,玉昭浑身不适,全身都透着抗拒,却又不敢挣脱反抗,只得默默低下头去,做鹌鹑状。

她全身轻飘飘的,就跟抱个小猫似的,有点过于瘦了。

谢岐蹙了一下眉,心想看来以后还是得多给她补补才行。弱成这样,身子怎么可能好的了。

玉昭没有擦身,轻薄的寝衣很快洇湿了水分,又很快弄湿了谢岐身上的常袍。

感受到了身上的湿润,心中也立刻猜到了几分,谢岐脸色一沉,低头又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他们都亲密无间至此了,她实在是不必这样防避着他。

玉昭心中绷紧了一根弦,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道居高临下的眸光,被放到了床上,一脸俏脸绯红,不知所措地颤着身子,准备往里面躲,却又被谢岐轻而易举攥住了脚腕,将她的一双雪白玉足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玉昭脸色大变,昨夜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刚要失声抗拒,却见谢岐沉着一张脸,脸色看上去不知是喜是怒。

心中一颤,又慢慢闭上了嘴,忍着耻,玉颈绯红了一片,放在背后的手缓缓攥紧了锦被。

谢岐敛着眉,低头不语,将她的一双玉足搁在膝上,大手握了上去。

玉昭攥的锦被死紧,肩头簌簌颤抖着,耻的浑身迅速泛起了红潮。

谢岐伸手握住,将她冰凉的一双脚底慢慢焐热,方巾被他丢下忘了拿来,索性扯了身上的常袍,将她的小脚擦拭干爽。

她连一双脚都生的极美,骨肉匀净,纤薄白嫩,踩在地上轻盈灵巧的如同踏着翩翩祥云,他的大手刚好完整托的下,一时这样握着,只觉得心猿意马,竟不忍放手。

谢岐是出身长安的世家子弟,富贵窝里出来的侯门公子,从小耳濡目染那些膏梁纨袴人家的许多风流逸闻,自认也算是见多识广。

那些世家纨绔在房事上总有些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癖好五花八门,譬如有的喜欢美妇,有的喜欢幼女娈童,有的则是喜欢走后门,而有些人,则是犹爱女子的一双纤纤玉足。

甚至有些自诩风流的才子,为了赞扬青楼里的优伶妓子玉足何许,更是写下了很多淫词艳曲,一度使得洛城纸贵。

一双玉足优美与否,慢慢成为了长安名伶妓子中新的风气。

谢岐那时少年得志,对这些淫词艳事自是不屑一顾,自打遇见了玉昭之后,一颗心才算懵懂生出了几分男女情爱。

只是那时的他自己都还一知半解,更不敢拿她过分臆想,一颗春心遂也渐渐消磨了去。

她是天上一尘不染的观音菩萨,任何对她不尊不敬的肖想,都是难以容忍的亵渎。

分别的五年里,有的时候想的紧,也偶尔做过几次旖旎春梦,可是总是雾里看花,隔靴搔痒,每次醒来除了徒增一身空虚和羞疚之外,再无别物。

长指缓缓攥住曲线优美的脚背,缓慢剐蹭摩挲,只觉得香软柔滑到不可思议,就连一个个脚趾都是生的那么玉雪玲珑,眼底渐渐沉了下去,生出邪肆的幽幽欲念。

玉昭脸色僵直地紧紧盯着他,一张脸都白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想抽走一时又不敢,怕激的他反而愈加狂浪起来,美眸涌出破碎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