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拉住应宁的袖子:“她似乎是来找我去找你和姐姐办什么事儿的。”
应宁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她说着要往前走,沈知鹤又拉了她一下,很难以启齿似的,眼底还有些难堪:“那幅画……似乎是临摹的。”
他有些觉得刚才下脚轻了。
应宁拍拍他的手背安慰:“放心,我知道的,不会有什么传出来的。”
她刚才在门外等仲守和侍卫的时候都听见了,只是这不好和沈知鹤说,以免他多想。
沈知鹤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被沉书沉墨扶着出去,应宁慢慢跟在后面。
到了绣坊门口,要登马车,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应宁一眼,唇瓣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收回目光,掀开车帘子进去了。
应宁看着马车缓缓动起来,然后收回视线,也准备离开,这时候余光里的车帘子动了动,沈知鹤探出头来,这回他开口笑了一下,眼里的复杂情绪归为一句话:“谢谢。”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现在的场景似乎都不合适,最后只有一句谢谢能够聊表心意。
谢谢你这么快赶过来,没有让我陷入害怕恐惧担忧太久。
谢谢你干脆利落给了我情绪发泄口,让我报了仇。
也谢谢你你现在还在护我周全。
马车渐渐走远,直到拐过街角消失不见。
应宁翻身上马,往另一个方向回了府。
仲守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小姐。”
“发现什么吗?她是来做什么的?”
仲守递出一封信和一份路引及身份证明:“是四皇女派她过来的,具体的小姐可以看看这封信。”
应宁接过路引看了看,是由合安府几个主事人特地签发的路引。现在合安府四周都在戒严,江夏要出来确实是经过这几个人允许了,看来这一趟来是出公差。
只是江夏竟然被四皇女应时昕启用了!
不过她大概想想也能明白因由,必定是江夏用什么理由说服了四皇女应时昕,让应时昕不得不启用她。而从今天江夏的反应来看,这个理由就是她认识沈知鹤,然后能通过沈知鹤将她的要办公事解决了。
现在看来,大概是江夏将自己同沈知鹤的关系已经在四皇女面前过了明路了,难怪一到云诏,就去寻沈知鹤。
她眼神一冷,抽出信封里的信来,等到快速浏览完,她嗤笑一声,然后将信封里的信原模原样塞了回去。
“难怪呢。”
又想借粮种,又想借钱,还要附带出主意,这样的狮子大开口,难怪怕长乐亲王府这边不答应。
江夏也难怪找上沈知鹤,她大约是自己也没有信心,但是想打一个完完整整的漂亮的翻身仗。
所以想到了和离的沈知鹤。
应宁将信封递回去给仲守:“原样放回去,别让她发现了,让她吃够两天苦头再说。”
既然想使歪心思,就先尝尝歪心思的苦。
仲守点点头,吩咐人将江夏打了个皮开肉绽,然后丢去了柴房关着饿几天。
至于四皇女的信里的内容,应宁想了想,脚步一转,去了应文雪的院子里,这件事情她还要和应文雪商量一下。
“姐姐!”
应文雪有些蔫蔫的打了个呵欠,眼下有点青黑,看见应宁总算打起了一点精神:“怎么了?听见长昼说你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她这些日子忙着春耕,加上和阮朔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休息好了。
应宁看她不开窍的样子,也是有点头疼,决定找个好时机冒着被姐夫发现的可能也要悄悄的提醒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