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诏没有别的亲眷,姐夫阮朔也不是云诏人,干脆都在府里。
只是初一那天阮朔生气以后,应宁就能察觉到姐姐和姐夫妻夫之间门应该是姐夫阮朔单方面冷战了。
阮朔冷着,应文雪不知所措又有点着急。
应宁想提醒一下,就瞥见阮朔投过来的“凉凉”目光。只能老实的对姐姐表示了爱莫能助。
过了初六,沈知鹤也找了一个日子,从长乐亲王府搬了出去。
院子是阮朔和应宁一起帮着参谋寻摸的,周围住的的都是云诏有头有脸的人家,非富即贵,并不担心安全,而且离长乐亲王府不算远,也方便照应。
这个时候,两人和离的消息已经扩散开了。
云诏自然没有能够置喙的人,但是其他地方有,先是长乐亲王妻夫的斥责信,快马加鞭的赶到云诏,狠狠斥责了应宁荒唐胡闹,然后又安慰夸赞了沈知鹤。
然后是京城的反应。
整个沈府直接炸开了,她们并不同意和离,尤其听说沈知鹤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只是事情听到的时候已经先斩后奏完了。
听说沈母气的厉害,当夜沈母沈翰林就联系同僚,直接上了折子,在皇帝的案桌上高高摞了一叠,将应宁参了。
京城,皇宫。
皇帝从案桌上抽出一本折子,打开,就看到了沈翰林联系的同僚写的参应宁的折子。
笔触十分愤怒,直接斥责其荒唐,不尊正夫,也无视皇家规矩等等。
皇帝的目光从折子上愤怒的字词上扫过,然后偏头看向身边的内侍:“先斩后奏就和离了?”
内侍垂下头:“回陛下,是的,两个人瞒着所有人和离的,和离完了,给世女请罪,给长乐亲王请了罪,又给沈翰林和陛下发了请罪的信。”
皇帝微微挑眉,她眉宇间门和应宁甚至有些相像,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
只是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威严内敛,身上的气质清润,加上这些年案牍劳累,十分清瘦。又穿了一身素袍,看上去更像一个教书先生或者仙风道骨的道长,而不是皇帝。
内侍继续道:“世女不同意,连忙发了一封折子到京城,请陛下不要纵容阿宁小姐胡闹,不准许两人和离。”
“哦?”皇帝微微诧异。
“都拿过来朕看看。”
内侍就下去将两人的信和折子呈上来。
应宁的内容虽是请罪,内容却轻松多了,甚至在信件里撒娇说成亲以后发现和夫郎性格不合,夫郎虽然贤惠,但她觉着无趣,过不下去,一定要和离,请皇姨母不要怪罪,允许她和离,如果可以的话,别让公公婆婆来找她麻烦,她怕挨打。
然后又说沈知鹤到底腹中有了她的血脉,还是把他留在云诏安心些,请皇姨母允准,最好再赏赐点儿什么给沈知鹤就好啦,让他安心生下皇帝的侄孙女。
口气和理由仿佛还是个孩子,半点不知责任和担当。对怀着身孕的夫郎也毫无怜惜,甚至很能打蛇上棍,荒唐而不自知。
和成亲之前一个模样,一个性子。
皇帝眼底微闪,带了点笑意。
她又看应文雪的信件。
应文雪的信件问了好,然后说是应宁不懂事。其实妹夫非常贤惠,督促着应宁上进,管她管的太严了,才让应宁先斩后奏和离了。但是如此佳夫,怎么能容得应宁胡闹?应文雪希望皇帝不准两人和离。
也是和之前一个性子,关心妹妹,但是又带着点天真。
皇帝扣扣桌子:“应宁这孩子是胡闹了些,夫郎还怀着孕呢。”
“不过你说,朕应该帮阿宁,还是帮阿雪?”
内侍沉默着没有答话,当然也轮不到他答话,皇帝只是问问,可不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