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点不亏。
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雪,第二日起来,天光因着雪,早早就微亮了。
打开门的时候,小九尽管心里无数憋屈愤怒,脸上却都是笑意。
今日要接待上门拜年的人,应宁梳洗后就要去前院。
临走前,想了想脚步一拐去了客房。
刚走到门口她就已经听到了动静,目光微微一动,就看见了院子里正在专心练剑的女子。
只穿了一身白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成马尾,丹凤眼里一片凌厉,随着她干脆利落的剑招,整个人英气的赏心悦目。
称的上一句偏若惊鸿,婉若游龙。
来服侍她的小侍人木一远远站在一旁,被她的魅力所摄,眼里满是小星星。
大约是旋身时看见了应宁,她很快收了势,提着剑,大步迎上来,目光难掩惊艳和欢喜:“应小姐,你来了。”
应宁今日要待客,穿的是一身略繁复的红色宫裙,在雪地里一片热烈,衬着她的五官,格外夺目有声势。
应宁点头,甚至鼓了鼓掌:“南方好剑法。”
于南方坦率一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我这架子好看是好看,好剑法可就称不上了,遇上真正的高手那就是花架子,可就有点不够看。不过行商途中,尚能自保,平日里也能强身健体。”
应宁笑了笑:“能如此日复一日坚持,总会有所得的。”
这套剑法虽然花,但是该有的基础都有,是难得的,颇具有美观性,又有实用性的剑法。
于南方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还是每天都坚持起来练剑。”
应宁含笑听着,却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南方的剑法学自何人?”
“学自何人?”于南方眉头微蹙,似乎是在回忆,不过下一刻她就眉头舒展,解释道:“是母亲给我寻来的一个武先生。”
“有一次母亲游商途中受了伤,深觉武力也必不可少。当时母亲虽然没有想要我传承衣钵,但觉得以后无论读书或者做什么,多一项武力自保也是好的。就给我请了个武先生,教我学剑。”
“我也算有些兴趣,从小到大就这样坚持过来了。”
应宁笑意不变:“我也学过这样一套剑法,不知南方的先生长什么模样?”
于南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皱着眉摇了摇头:“你也学过吗?不知道我们先生是不是同一人?只是先生来教我时我年纪太小了,时间又过去的太久,我已经记不得她的模样了。”
“若是现在先生还活着,大约也已经年过半百。”
应宁笑意盈盈:“那看来我们的先生不是一个人了,教我这套剑法的先生是个小少年。”
“那可真是有缘。”于南方没有多想,她舒展眉头笑起来,有些兴冲冲的,毕竟是这样奇妙的缘分。
“那要不要也舞一段,舒舒筋骨?”她兴致勃勃的提议,不过想看到应宁身上繁复的裙装,又有点不好意思。
“我都高兴忘了,改天换了衣裳有空再来吧。”
“无妨。”应宁微微一笑,她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枝条,修理了上面的叶和细枝,然后看向于南方。
“刚刚打断你的练习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正有些时间,又都会这一套剑法,不如对练一次?”
于南方目光一亮,又有点顾忌:“你的衣裳?”
应宁微微一笑:“大不了再换一身就是。”
她手里的枝条缓缓划过地面,非常圆润的做了一个起势,神情也认真起来:“南方,请指教!”
于南方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神情微动,也认真起来。她手中的剑也稳稳抬起:“请!”
应宁眸光微动,率先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