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垂落在地上,倦怠的往外看。
身上有隐隐的孤寂感。
修长的轮廓隐隐让人觉得熟悉。
阮朔试探出声:“阿宁?”
“嗯?姐夫?”那边往外看的人回过头来,一下就落入光影里。她声音轻快,眸子明亮,毫无阴霾,刚才身上的孤寂感仿佛是阮朔的错觉。
阮朔一时有些恍惚,不由得试探:“你怎么在这儿?”
应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出来消消食,不然等会儿姐姐让我喝酒可就没有地方啦!”
两人说了几句玩笑话,阮朔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两人便回了屋子。
应文雪正在饮酒,看见应宁眼睛一亮:“阿宁,你消完食了吧,快过来陪我喝点。”
应宁笑着上前:“好,来!”
两人配着小菜,小杯小杯慢慢饮。中途,沈知鹤毫无异常的回来了,和阮朔凑在一起,拿了个绣棚低声讨论,偶尔四个人也一起说些话。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和谐。
阮朔慢慢放下了心。
邻近子时,应文雪和应宁已经喝了不少,两人脸上都有些红。阮朔和沈知鹤担心,就劝着不让喝了。
应文雪歪着头,也不犟,懒懒的,似乎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四个红封,啪啪啪的拍在几个人面前:“压祟钱,娘亲早早准备的。”
应宁笑盈盈的收了,见沈知鹤迟疑,干脆直接放他手上:“收着。”
应文雪笑了笑,又摸了摸,这回摸出三个红封,啪啪啪的放在三个人面前:“这是我准备的!收好!”
沈知鹤微微惊讶,甚至有点无措,看向应宁,应宁也不客气,把自己的收起来,也把沈知鹤的给他递过去:“收着。”
然后她也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封来,一份放在沈知鹤面前:“你的。”
一份放在应文雪面前:“我侄女的。”
沈知鹤这下是真的有点燥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应宁竟然还给他发压祟钱。
只是又有点舍不得还,似乎……在应宁那里做个孩子也挺好的?
这回是阮朔将红封放在沈知鹤怀里,笑道:“看来今天的最大赢家是阿鹤。”
沈知鹤微微红了脸。
可不是他嘛,跟小侄女的收的红包一个数。
可他什么也没准备,他有些懊恼。
外面的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远远的传过来,他只能在大家互道祝福的时候,也以茶代酒一一从应文雪那里敬过来,只是敬到她的时候,眸子亮亮,却又忽然词穷。
他想说:岁岁年年,共欢同乐,嘉庆与时新。
只是他忽然意识到,明年大约是不能一起同乐,度过新年了,于是他只能道:“愿阿宁,新年胜旧年,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应宁笑盈盈的接受了祝福,因为饮了酒,她脸颊上有淡淡的潮红,眼睛也是水润润的,眼尾微红,笑着同他回礼,一派真挚:“那我也祝阿鹤,年年新年胜旧年,万事胜意,平安喜乐。”
沈知鹤心里潮热,也是没有共欢同乐的,他哑声:“好。”
子时过去,时间已经很晚了,沈知鹤和应宁辞别应文雪妻夫,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提着红色的灯笼,安静的走在小道上,别有一番静谧。
沈知鹤微微落后她半步,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的背影,比起平时,今日她有些肆意的昳丽风流。
似乎最是毫无防备,引人遐想,又似乎是远在天边,遥不可及。沈知鹤有些留恋,想寻了一个话题让这段路能够走的更慢一些,更长一些。
只是他正准备开口,看见应宁的长随仲守匆匆过来:“小姐?”
应宁微微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