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再见到她了,因此情绪有些失控。”
作为天天来送饭的小士兵,他对木有和自家主子的恩怨还是有些了解的。
自然也清楚他和应宁的感情,一时间小士兵就有些沉默不言。
这样半真半假的谎话到底成功的糊弄住了他。
小士兵的声音都和缓了一些:“放心吧,部落的首领也不会想要我们部落彻底消失的,在这之前他们一定会做出取舍。”
无论是向草原的更北处逃窜,还是彻底归附于大应。
她甚至安慰道:“也许大应那边就突然答应纳降了呢。”
“毕竟你和主子都与她有些情谊。”她黯然道。
穆游垂下头,低低的在心口道了一句:“不可能的,至少现阶段是绝不可能的。”
他知道应宁对大应的维护,也知道她对家人的在乎,应宁是不会容许想要威胁大应北地的萧氏部落能够随时蹦跶的,她一定会借此机会,狠狠的教训一顿萧氏部落,将她打的毫无反击的可能。
因为他人看着温和,但骨子里从来不缺一个作为上位者的狠厉和掌控欲。
而应宁的母亲长乐亲王,是同她一样,有相同目标的人。
这样的母女两个合作,一定会狠狠的打萧氏部落,因此绝不会这样轻易的接受纳降。
这也是为什么,应宁送来的纸条里有里应外合这样一个选项。
他其实也是在趁机告诉穆游,她对北地萧氏的势在必得,和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决心。
穆游看得清楚她的打算。
但是他并不打算阻止她。因为她知道他的母亲虽然是这里的人,但是这里不是他的故乡,他对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他更怀念的,更想念的是他们朝夕相处过的玉带村。
亦或者和应宁相识的云诏。
吾心安处是吾乡,那里才是能让他心安的地方。
也是他的故乡。
因为交谈了这一个话题,小士兵即使察觉他的情绪有异常,也将一切都归咎于那个原因上,将所有不对劲都合理化了。
于是借着这样的掩饰下,穆游接受了每天的定例检查和巡逻。他想在这些人当中找出应宁的探子,但是最终未果。
不过第二日,那不知名的探子明显已经收到了他的消息,并重新给他传来了密信。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包裹在食物里的,还是更明目张胆的直接从帐篷外面就滚了进来,若不是穆游一直盯着,盼着,他一定会将这方式误会成来自谁的羞辱。
但这会,看见熟悉的东西,穆游只觉得欣喜若狂,他下意识的将迷信藏了起来。
然后重新找寻了没人的安静时候,重复了前一天的操作。
可惜的是这天的密信恢复了不同,并没有他熟悉的字,但里面的交流更简洁,对方表明已经看到了他的选择,让他稍安勿躁,这边会尽快运作,给他一个自由的身份,方便他们里应外合。
在穆游恢复自由身之前,为了保密和安全,他们都选择单线联系,而这期间,如果穆游遇到了危险或者改了念头也可以及时的联系她们,她们会尊重第一条选择,将穆游营救出去。
在密信的末尾,他们给穆游留下了求救的信号。
穆游将上面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然后按照前一天的经验,这一次仍然将小小的木枝碾成了碎末,不过纸张他没有像昨天一样嚼碎了咽下去,而是也毁成了碎末,让他尘归尘土归土了。
接了这一封密信,他的心境更平静了些许。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像密信里说的那样,按部就班的做着一个囚犯该做的事儿,然后静候佳音。
他甚至有些期待,应宁手底下的人会怎样想方设